次日,7021号病房。
一名中年女护士端着药盘小心地推开病房门,里面的黑发青年正沉睡着,面容有些憔悴和虚弱。她心惊胆战地扫了眼他的状态,确认对方没有清醒,一直守着的护工也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
病房内除了睡着的青年外并无别人,她安心些许,抖着手放下手里的托盘,从中摸出一支药剂,按照对方的指示用针筒吸取其中的药液后,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黑发青年跟前,正要给他注射,一股大力就从腹部传来,她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面色大变,捂着剧痛的腹部就要往外跑,却又被人直接摁住,右手直接被人反剪着压在了地上。
半张脸接触着冰冷的地面,她不敢乱动,当然,压着她胳膊的力道也让她完全挣脱不了,她颓然地维持着现有的姿势,深知自己这次是逃不脱了。
她面如死灰,心里忍不住的怨恨,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将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部赌光了,害她连基本的生存都要生存不下去了她怎么也会落到这个地步
天杀的,她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男人,如果早知道这样如果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不该被他的长相迷了眼又穷又懒又爱赌,她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呀
“大哥,抓到了,但不像是专门训练过的。”压着她的健壮男人转头向另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汇报道。
琴酒冷哼一声,对这次行动却只抓到这种小虫感到无趣“带回去审问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是,大哥。”
没能逮到老鼠的琴酒兴致缺缺,也不想再去看那个早已升级到了贵宾病房的波本懒懒散散的样子,扭头就走。
5贵宾病房。
诸伏景光站在窗边,打量着那辆黑色的保时捷旁边的人影,但还没观察多久,就被对方敏锐察觉,如同鹰一样锐利的眼神朝他这方向直射而来,他若无其事地将目光转向了保时捷,假装自己只是个好奇的路人,边感叹道“真敏锐啊。”
“景。”正吃着幼驯染特意做的小吃的降谷零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我们约好的。”
“嗨”诸伏景光学着他波本状态时的波浪线语气,“本能,本能。”
降谷零依旧皱着眉头,盯着他不说话。
“知道了,我不会主动招惹他的。”已经是个成熟的公安的诸伏景光说话只说一半。但如果对方“主动”来招惹他们,那就不怪他们了。
同样熟知公安套路的降谷零肃着脸“景,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安的手段。”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同样严肃了起来“我不信你不懂。”自己的挚友、自己的幼驯染独自蛰伏在黑暗中,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除了担忧,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不单单有,其他几人也都有,只是他们很少有机会与他见面。
犹记得那天接到松田他们惊慌的电话时,仿佛心跳骤停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天松田他们在那边蹲守着,一发现疑似有人在火并就匆匆杀了过去,说不定zero就在城市的哪个角落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这是诸伏景光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也无法想象的事。
“对不起。”降谷零弱弱低头,“但是”
哆哆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瞬间回到病人与护工的状态,护工青年为其开门后,识趣地将病人已经吃完的碗拿走后就先出门,方便两人对话。
“啊拉,”慵懒风的貌美女子倚在门口,惊奇地打量着这个难得虚弱憔悴的百变偷心圣手,“你不会连男人都不放过吧”
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波本“哈”什么连男人都不放过
“那个,”她瞥了眼刚刚护工离开的方向,“明显是人家自己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