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青井秋河一个激灵,使劲把萩原研二推开,青年脑袋撞到床板,“砰”的发出吃痛的声响。
“好痛。”
青年眼神涣散,好一会才慢半拍地低声呢喃,耷拉着嘴角,生理泪水沿着肌肤纹理往下落。
“抱歉抱歉”
青井秋河手忙脚乱地替他擦去眼泪,指腹划过皮肤时不自觉地颤抖了下,尖尖的指甲险些戳到萩原研二的眼睛。
秋河“”
他实在是不会照顾人。
受害者烧得迷糊,没能发现刚才险些痛失光明,嘴里哼哼唧唧地反复念叨着难受,露出来的半张脸又红又烫。
青井秋河的愧疚心随着萩原研二黏糊的委屈声越积越多,在对方又一次喊出自己名字时达到巅峰。
少年人独自照料病人的经验为零,他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萩原研二早点好起来,最后采取最直接的询问本人。
秋河趴在枕边,作出猫猫揣手手的动作凑过头去,问道“hagi,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
黑发青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好像这个问题不太对。
秋河挠了挠头,换了个说法,“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点”
黑发青年咕哝了几句,青井秋河听不太清,脑子里却突然冒出刚刚那句话。
难道
他手指紧缩,指尖无意义地摩挲着枕套,滋滋的噪音混杂着萩原研二的咳嗽声,像是心跳过速即将爆炸的前兆。
“前辈。”
黑发少年涨红了脸,也许是单纯的希望能派上用场,又或者是出于某种隐晦的、他自己也尚未察觉到的微弱情绪,青井秋河惴惴不安地开了口。
“要抱抱吗”
松田阵平回到家时,就看到了这样奇异的场景。
他的幼驯染萩原研二和青井秋河坐在床上,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双手搭在对方腰上,身体隔着还能再塞下一个人的距离,一动也不动。
松田“”
这是在做什么
萩原研二翘起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对着他眨巴眼睛,面色红润到完全看不出是重病卧床不起的人。
萩原小阵平,最强助攻爱你
黑发青年嘴型做得飞快,周围空气也随之流动;青井秋河鬓发被吹得鼓动,他慢半拍地扭动头看向松田阵平,视线与其对上后“啊”的一声推开萩原研二,站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卧室门被猛地关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噪音。
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他看向被推翻在床的幼驯染,走过去没好气地踢了踢黑发青年的腿。
“喂,你对人做什么了”
怎么把人吓成那样
“诶,我什么都没有做哦毕竟”
萩原研二止住话题,他撕开退烧贴又贴上,来回反复几次,最后贴在心口,双手捧着它坐了起来。
他抬起浓郁的眼睫,瑰紫色的眼睛闪烁着光亮,“小阵平,我可能真的生病了。”
松田眉心一跳。
萩原研二指向心脏“这里跳个不停,很胀很热,感觉随时要爆炸。等哪天倒计时结束,它就会像这样砰的一声病毒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我就会变得不再像我自己,也许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萩原研二可怜巴巴望着他“小松田,好可怕。”
“”
松田阵平冷脸拍开萩原研二伸到脸旁的手,“没听懂。”
萩原“唔其实我也没太懂。”
松田“”
萩原“但有一件事是确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