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很擅长接受新事物的人,这个特点在前世从年幼延续到了去世,所有人都知道他从不顽固守旧,总是勇于迎接时代发展后出现的一切新鲜的东西。
21世纪是多么新奇的时代啊,前世出生于1310年的吕瑛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迈到2字开头新千年,可以看到电脑、手机、飞机等诸多新玩意。
他在大学有学习过如何驾驶战机,但本人其实专精设计制造,读研时写的飞控系统就已经被导师认可为“可以安到最新款的飞机上进行实验了”,读博时基本就是组里一老板的地位和待遇。
毕业以后,他就被导师推荐进▇▇所里带项目,也是运气好,第一年就撞大运,在材料方面取得了突破。
导师鼓励他“加把劲,有生之年做出更好的飞行器。”
吕瑛诚实地回道“我更想加把劲,有生之年搞个太空电梯出来。”
导师看了看新材料的数据“强度可以,韧性不够,而且成本要降到现有的百分之五,不然没可能。”
搞材料嘛,本来就是欧皇领域,吕瑛也就爆了这么一次运气,之后想改良材料,只能想别的法子。
他心一狠,脚一跺,准备做个数据模型辅助研究,他还有个数学博士学位呢
这一天到晚的忙着忙着,吕瑛过得相当充实,他不光做学问精明,为人处世也精,经费是从来不缺的,有不怀好意的人敢往他们所混,吕瑛一抓一个准,抓完就往上汇报。
吕深是三零后,今年也九十多了,精神头却比许多六七十的小老头小老太好,某部门如今的领导正是她的得意门生,在吕瑛参加世界物理奥林匹克大赛前,常念叨着招他进自家部门。
如今吕瑛嗅觉敏锐,动手干脆,越发让这位主任痛心疾首,只恨吕瑛理科天赋太高,去其他地方都是糟蹋。
有一天走出实验室,吕瑛被另一个博士学位的导师拖走帮忙写新飞机的飞控,大家师徒一场,导师有命,吕瑛自然要帮。
其实吕瑛是有飞行员驾照的,凭他的能力,考很多证件都没有能力的桎梏,只要肯花时间就行,但因为本人身高足有188,太高了,所以亲自上飞机的次数不多,也就是这次要写飞控,便去了南部战区亲自盯,得到试飞员一致点赞后,也兴致勃勃亲自上机,想要飞一趟过把瘾。
那是2023年的5月,吕瑛一边开飞机一边找出几个无伤大雅但可以改进的地方,开到接近南海龙脉的时候,就发觉那儿哪哪都不对,卫星雷达通通失灵,通讯也没了,九死一生才开回去,整个人下飞机时满身冷汗。
“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跳伞到海里,请路过的海豚把我送回去了。”吕瑛喃喃。
来接人的导师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吕,你下次可别亲自上了,老师害怕”
另一个来接的教授却眨着眼睛,很是稀奇地打量着吕瑛“小伙子真够冷静的,在那种极端情况下还能把飞机全须全尾开回来,这心态,这素质”
总之,那个神秘的航空区域暂时被禁了。
吕瑛被押在医院做了两天检查,医生斩钉截铁地告诉吕瑛的导师“放心吧,吕教授身体好得很,我当医生这么多年,再没见过比他更健康的人了他连毛孔都小得让人看不见,问一下,吕教授平时怎么保养皮肤的”
吕瑛回道“每天睡满八小时。”
医生失落“当我没问。”
从医院出来,吕瑛去吃了一碗海南特产的酸粉,与开着警车驶过街头的吕晓璇擦肩而过。
他捧着清补凉回头,街边的老板娘正用平板放一部老剧,一集播到末尾放了片尾曲,是前生母亲教他唱过的两两相忘。
他低声说“快三十年过去了。”
这一年,吕瑛29岁。
2023年八月,正是各大高校放暑假的时候,在母校也挂了教职的吕瑛难得空出来几天时间,坐在海湾处吹着海风,他脱了拖鞋,光脚踩在柔软细腻的沙滩上。
天上落下流星雨,吕瑛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