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啊。”宫悯说,“你不就是喜欢这个调调男艳鬼狐狸精之类的。”
燕昭翎懵了一瞬“你”
“这两本你都是放枕头底下的,应该是比别的喜欢吧。”
是这个问题吗
燕昭翎险些绷不住,将宫悯从他身上掀下去,实际上头都不敢往后转,脸埋在被子里。
“生气了”宫悯躬下身,发丝落在他肩头。
燕昭翎不理人,艳鬼那篇他竟是那么早就发现了,羞耻感涌上心头,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衣服,不过随后想想,他又把那点浮躁给压下去了。
宫悯都装没看见那么久了,为什么这会说出来,分明就是逗他玩。
“按得还舒服吗这个力道怎么样腿酸不酸”
房间里只有宫悯的声音回响,燕昭翎的头发用一根发簪束着,后颈修长,往常被衣领或头发挡住的地方有一处很小的疤。
片刻后,宫悯嘴唇落在了他后颈,密密麻麻的酥麻感直窜燕昭翎背脊,他一个激灵,绷直了身,捂着后颈“你干什么”
“抱歉。”宫悯坦然道,“没忍住。”
燕昭翎“”
按摩按到最后,又成了给他治病,就是针灸的针大了点。
自打回来后,两人也算是过上了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的日子,宫悯每日闲时站在湖中凉亭上喂鱼,这日晌午,府上有客来。
二皇子进府,跟着的下人都还要被进行过一番检查,管家道这是为防有心之人,这暗指之意让他来见宫悯时脸色都还没调转过来。
“这是碰上什么事了,面色这么难看。”宫悯斟上茶推给他。
二皇子笑笑,道没事,“天气越发热了,这府上没冰怎么在这外头热着。”
闲聊几句,宫悯问起阿钰,他叹气道“许是因为是我的人,王爷不喜他,也正常,只是叫人寻了个由头打成那样送回我府上,未免欺人太甚”
“宫悯呢”燕昭翎进门随口问道。
管家都已经习惯他如今进门第一句先问宫悯了,从善如流道“二皇子来了,宫大夫在亭中喂鱼。”
燕昭翎一顿,脚下一转,往另一头走了过去,遥遥看见两人“相谈甚欢”,他眯了眯眼,盯着宫悯的脸,还笑,笑得那般招摇给谁看,那般深情的盯着别人做甚。
有夫之夫懂不懂和别人保持点距离
燕昭翎被脑子里“有夫之夫”四个字给砸清醒了,他什么时候被宫悯传染,也开始这么想了。
宫悯看到了他,朝他笑了笑,这笑比方才对二皇子那笑笑得要好看多了。
燕昭翎走了过去“有失远迎,二皇子来,怎么不早说,本王定当好茶好水的招待。”
他淡淡的嗓音莫名又透着一丝嘲讽。
二皇子脸上的笑一僵“翎王客气了,我只是身体不适,来找宫大夫看看。”
“身体不适”燕昭翎坐在了二人中间,抬了抬眼,“二皇子府中没有医师还要来寻旁人的医师,传出去叫人笑话了。”
这话更嘲讽了。
二皇子没坐多久就走了,来时脸色不太好看,走时就更差了。
宫悯端着茶杯掩住唇边笑意,轻咳了两声。
燕昭翎睨了他一眼“他”
“半日不见王爷,叫我是思之如狂。”宫悯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他唇边。
唇珠被微凉的感觉碰了一下,他张了下嘴,吃了,而后每每想说话,嘴边就会递过来吃的,宫悯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随口道两人方才在聊什么。
一碟子的葡萄很快见了底,燕昭翎唇齿还留有那甜滋滋的味道“屋中有冰,怎么不上屋中去”
“不想将冰浪费在王爷不喜之人身上。”宫悯口吻随意。
这极大程度的取悦了燕昭翎,顺到了他心坎儿上,他不露声色,抬手用大拇指指腹碰了一下宫悯的脸颊“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