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天际蒙蒙亮,屋中昏暗,烛火摇曳,笼罩着宫悯的脸庞,他低哑轻柔的嗓音说着比任何情话还要动听的话,燕昭翎心口似被烫了一下。
油灯里的火苗跳跃着,燕昭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替他盖好了:“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宫悯捡着几件事儿提了,不想深聊,叫人心疼心疼就够了,心疼得太深,难免伤神。
“我这些时日吃了不少软筋散。”宫悯忽而道,“软筋散吃得多了,身子骨容易留下些后遗症。”
闻言,摩挲着他尾指的手指停顿了下来:“什么后遗症能不能治”
宫悯:“你凑近些,免得叫别人听了去。”
燕昭翎低下了头。
宫悯:“听闻吃多了,那方面是会受影响的。”
“哪方”燕昭翎话一顿,突然明白了过来。
过了片刻,他面上发热道:“无碍,你不行,本王也能替你,等你伤好再说。”
宫悯偏头侧向另一头。
燕昭翎看到他肩头发颤:“又疼了”
接而,听到了他低低的闷笑声。
燕昭翎:“你耍我”
“没有。”宫悯转回头,桃花眼的瞳孔清澈,唇边还擒着笑,“王爷就不能说不行就不做,怎的还这般贪。”
燕昭翎被他这话说得面上有些绷不住,他掀了掀眼帘:“你需求那般大,我说不行能成”
是谁需求大怎么还倒打一耙,宫悯道:“王爷不想做”
“不想。”
“嗯。”宫悯懒洋洋道,“你不想,我想。”
“”
当夜,燕昭翎守着宫悯睡了过去才离开,他走后,宫悯睁开了眼,身上太疼,疼的厉害,睡不着,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红妱那边燕昭翎已经派人去递了口信,这段时日,他出事的事儿红妱还没告诉他母亲,怕他母亲受不住,她这段时间也心急得厉害。
第二日一早,红妱得了消息就上门来了,主仆二人见面,红妱一下红了眼眶。
“哭丧还早了些。”宫悯还有精力打趣道,“人还好好的呢,你这一哭,我是走还是不走”
红妱道她这些时日没睡过一个好觉,梦里梦见的都是不好的事。
“这不好好的回来了,甭担心了。”
“夫人前几日递来信,听说京城不太平,还问我你怎么了,我都不敢回信。”红妱道,“公子没事便是最大的好事了,前些时候,王爷得了好几次公子的消息,结果都是空欢喜一场,没消息倒也是好消息。”
“他这段时日都在做什么”宫悯问红妱,他知道问燕昭翎,燕昭翎肯定是不会细说的,这人有什么难受,都往心中隐忍。
红妱说得便仔细多了,燕昭翎右肩上的伤,就是上一回被炸去了一地,受了埋伏,一时不察伤的。
她还带了夫人寄回来的信,信上问了些家常话,信纸末尾又提了一嘴他的婚事。
辰时,燕昭翎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身寒气,进来看到他们两人,宫悯让红妱先走了。
“聊什么了”燕昭翎走过来问,他在门外似听到有在说他。
宫悯伸出手:“扶我一把,我想小解。”
红妱到底是女子,多有不便,宫悯忍了好一阵了,燕昭翎一顿,过去扶住了他,解手时,燕昭翎偏过头,看他这模样,宫悯手顿时没力的下滑:“许是软筋散效果还在吧。”
燕昭翎:“”
他咬了咬牙,替他解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