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弛带了挺多零碎的东西,吃的、药手机都带上了,跟仓鼠似的。
“你搬家啊”祁倦靠门口调侃,“把被子也带上呗。”
黎弛看了他一眼,犹豫着看向房内。
操,祁倦被他这反应给逗笑了“还没睡醒呢小朋友,你干脆把我也收拾走得了。”
黎弛收回视线,面色微赧,抿了抿唇。
太大了,包装不下。
外边天微微亮,人员集合完毕,上车出行,领头的悍马行驶出基地。
车内一开始还有聊天声,到后来慢慢的就安静了,出游和出去做任务的气氛还是大有不同的,虽然这次任务还算得上轻松,但是阴霾还是浮在每个人的头顶。
昔日光鲜亮丽的城市布满了灰尘,如蒙上了沙尘的珠宝大变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复原的那一天,路上丧尸横行,危机四伏。
祁倦双手抱胸靠在车上补觉,车子颠簸也影响不大,到了饭点,祁倦去领了吃的,一份他的,一份黎弛的,他上了车,黎弛在跟一个清俊的男人聊天,好像还是黎弛主动跟人交谈的。
这叫祁倦有点意外,黎弛到了基地之后,很少跟别人有过多的交集。
男人长得还行,挺顺眼,是没有锋芒的类型,透着股亲切感,他知道黎弛和祁倦是一起的,对他笑了笑,祁倦颔首回应。
他上了车,黎弛又坐了回去,祁倦把吃的给他。
“祁哥,你的呢”黎弛问。
祁倦一顿,以前黎弛也不是没这么叫过他,不过这还是末世以来第一回,“我吃过了。”
这会暂作休整,车上留下的人不多,都下车透风去了,男人没去领吃的,也没下车,几分钟后,有一个男人回来了,带了吃的给那男人。
“杨哥。”车上的男人叫了声,“帮我顺瓶水。”
祁倦这会对“哥”这个字眼敏感着,闻言又是一顿,扫了眼那男人,身旁黎弛低头吃着面包,里面的酱都沾到了唇角,在祁倦看过来时,还抬头盈盈一笑。
看了会儿,祁倦看出了点门道,对面两个男人关系不太一般,正常男人应该不会互咬耳朵低声说话,那种亲密感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
他不太关心别人的事,闭着眼靠在车上,黎弛吃东西很安静,几口吃完了面包,喝了水,转头看祁倦的嘴唇有点干燥。
“祁哥,你要喝水吗”
这声音近在咫尺的在耳边,呼吸也落在他耳垂上,祁倦倏地睁开眼睛,抬手捂住了黎弛的脸。
这猝不及防的凑他耳朵边上来,祁倦耳朵挺敏感的,顿时又麻又痒的,他忍了忍,没去摸。
这小兔崽子故意的呢
“祁哥。”黎弛被他捂住脸,模模糊糊的喊了声。
祁倦松开了手,接过了他手上的水,拧开喝了两口,拎在了手上,感觉出来了,黎弛这是学人呢,跟着对面的那两人学。
他问黎弛他们聊什么了,黎弛说没聊什么。
“别什么都跟人学。”祁倦把外套拉链给拉上了。
对面那男人的男人给他去领吃的,祁倦也给他领吃的,黎弛说他们可以,为什么他不能学。
“他们背地里还亲嘴呢。”祁倦压着嗓音,避免被人给听见,“怎么,你也要跟我打啵”
他说这话时,语调很慢,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调。
黎弛“”
不知这话把人给噎住还是吓住了,黎弛垂着眼睫,低头啃压缩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