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睁开了眼。
关了灯,一夜无话。
“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桌边,黎弛一脸餍足的凑到了祁倦面前,“很困啊。”
祁倦懒洋洋靠着沙发道“食困,吃多了。”
“哦,我还以为你认床。”黎弛说。
认床个屁,昨天谁一个劲儿的往他那边挤,这让人怎么睡
“你昨晚是不是睡得挺好的”祁倦问。
黎弛“嗯,床垫很舒服。”
“做了什么梦呢,使劲儿的揩我油。”祁倦打着哈欠道,“还说姐夫你肌肉真好。”
“吓得我,一整晚没敢睡实。”
黎弛“”
“真真的”黎弛犹疑的问。
祁倦挑眉“嗯哼。”
“我不知道。”
“你都睡着了,当然不知道。”
“要不”黎弛掀了掀衣摆,“我让你摸回来”
“咳”祁倦喝水呢,一口水给呛住了,半阖着眼帘,“你还很讲理啊。”
黎弛是相信他,还是真觉得自己干得出他说得那些事儿
他是失了忆,又不是失了智。
欺负人得有个度,但这人到他跟前,跟收了爪子的狼似的,摸一下肉垫都生怕利爪割伤他,一动不动的,好揉捏得很。
还是想欺负人。
祁倦把自己那心思往下压了压,让他自个儿慢慢吃早餐,起身去阳台抽烟去了。
在基地休息了几天,他打听人的消息又有了新的进展。
地下城酒店,房中还是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这次的客人来了两位,黎弛站在酒店房门口,眸子微动,已经闻到了里面浓烈的香水味。
是他前两次在祁倦身上闻到味道。
酒店回廊有酒鬼走了出来,脚下跌跌撞撞的,黎弛似有些不安,四处张望着往祁倦身边挪了挪脚,祁倦余光一扫那酒鬼,有意无意的把黎弛护在了身前,大半边宽阔的肩膀挡住了黎弛。
女人还记得黎弛,之前两人姿态好像还没有这么亲密,她倚在门口“这回还带人来了呢。”
“我弟。”祁倦勾着黎弛的肩膀,手腕随意搭在他肩头,眸中含着惺忪的笑,道,“不介意我带个保镖吧”
黎弛知道他要来这儿,要跟着他,以免他跟上回一样偷偷跟来,祁倦干脆把这“贴身小保镖”给带上了。
她和祁倦怀里的人对上了视线,那双眸子似带着钩子一般的漂亮,看她的眼神和看祁倦的完全不同,没有温度,仿佛只是在看一件瓷器,他勾了勾唇角,语调温和的和她打了招呼,温和得像披了羊皮的狼。
女人红唇一扬“当然不介意。”
什么弟弟,情弟弟吧。
上回说是姐夫什么的,这姐夫是不是正经姐夫也不知道。
“进来吧。”她转身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吐着烟圈道,“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