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弯腰捡起地上的干柴,看到了手背上的绿色印子,往衣服上擦了擦,擦不掉,衣服也脏了。
祁倦缓过来,把他手里的东西都接过来“别擦了,再擦手都快破了。”
他把地上散落的东西都迅速的捡了起来,牵着他往回走。
“我靠,你们这是怎么了”
黎冉看到祁倦和黎弛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别墅,身上都湿漉漉的,跟去哪儿打了个雪仗似的。
“碰见变异种了。”祁倦把木柴放在一边,“它还学会了打洞埋伏。”
黎冉诧异。
他在和黎冉说话,黎弛闷头往楼上走,祁倦一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祁倦先带黎弛去洗手去了,他手掌根部都是绿色的汁液,祁倦坐在他对面,拿着盆打了水,给他搓着手。
水是温的,黎弛手凉,指尖也红,搓了一会儿才回温。
祁倦还在回想着他那会小疯狗的劲头,六亲不认,凶残得像是凶案现场的凶手,刚儿还羞涩得像含羞草,随后就变成了一朵恶狠狠的食人花。
他还觉得挺撩人。
操。
男人岔开腿坐在小板凳上,黎弛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
水从指尖淋下去,他的手从黎弛指尖摩挲到根部,又从根部套出来,洗得很仔细,指腹的茧子碰到他的肌肤,一寸寸的着,仿佛在精心护理着艺术品。
黎弛心跳紊乱了起来,他说“已经干净了。”
“嗯。”祁倦又给他洗了一遍,才松开了他的手,端着水盆去倒水,黎弛转头看着他。
“黎弛。”祁倦觉得有些话需要说一遍,“我从来没有产生过把你丢下的想法,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不会丢下你,让你走,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
“可是,我也想要你”黎弛绷着唇,垂眸,声音低了下去,“依赖我啊。”
但你总是让我找别人。
我不想听话了。
“我是你的累赘吗”他声音很轻,不像是埋怨委屈,又处处流露着酸楚感。
水声一停,脚步声由远到近,停在了黎弛的眼前。
“你不是我的累赘。”祁倦单膝蹲下,手搭在了黎弛的膝盖上,伸手碰了一下黎弛的脸颊,“你是我的宝贝。”
是别人都不知道有多好的宝贝。
黎弛眼帘一掀,撞进了祁倦那双散发着冷感又痞气的眸中,祁倦蹲在他身前,抬着头,见他看自己了,松了口气,屈指弹了下头额头,笑了声“以后哥就靠你罩着了。”
差点还以为他哭了。
待别墅里的人聚集到了他们之前遇险的地方,看到的就是一堆稀巴烂的藤蔓,绿色汁液将地上的白雪都染上了色,而地上有一个足足两米宽的洞口。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经历过怎样的凶恶战斗
雪地覆盖了地面,他们在这一片一共找到了三个地洞,跳下去后,下面蔓延进了深处,里面或许直通变异藤蔓老巢。
“这东西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啊。”
“周围丧尸都没了,可不就盯上我们了,操。”
“一把火烧了得了。”
“你说的简单,哪有那么容易。”
“除草剂有用吗”旁边的黎弛出声,让几人都看向了他。
边上一个男人笑黎弛天真。
想要找除草剂倒不难,但是对变异藤蔓估计没用。项鹰倒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