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裤子,从黎弛身后扣着他的肩膀,指了指沙发,在他耳边道“会看到我的汗是怎么滴到你脸上的,你又是怎么乖乖伸出舌头让我亲的。”
“你不要说了。”黎弛道。
祁倦笑了两声“骗你的,拉好窗帘了,你那种表情,我怎么舍得让人看到。”
祁倦很坏,谈恋爱之后的祁倦更坏了。
而黎弛和他恰恰相反,他很听话,谈恋爱之后更是好欺负得不行。
“对了。”祁倦想起了一件事,去自己脏衣服的外套里拿出了一小包种子,“你姐夫送的,给你种着玩儿吧,阳台上有几个盆栽,明天我弄一下。”
“这是什么种子”
“凌霄花。”
黎弛手一顿。
祁倦不应该给黎弛这个种子的。
当天夜里,他从睡梦中醒来,是觉得身上好像爬了东西,他蓦地惊醒,满床都长着藤蔓,一朵朵的凌霄花绽放,黎弛在旁边睡得打小呼噜,清俊的面上脸颊绯红。
祁倦“”
他看着身上缠着的藤蔓,再看一眼罪魁祸首。
被祁倦叫醒的时候,黎弛还有些没睡醒的惺忪,他梦见自己催生了好多凌霄花的种子,醒来一时还有些分不清梦中和现实。
“祁、祁哥”
祁倦一扯唇角“叫哥哥也没用。”
黎弛睫毛抖动“我我帮你解开。”
“解什么。”祁倦靠坐在床头,曲着腿,“这样不是更合你心意吗不用担心我会不见。”
他觉着是今天的事儿又诱发这小鬼的不安了,黎弛呼吸一滞,隔了几秒才开始反驳,说他没有那么想的“祁哥,你别生气。”
祁倦想说他没有生气,又诡异的停顿了一秒,哼笑道“你哄人只是嘴上哄哄的吗”
“如果你愿意主动一点儿的话,我应该会消消气。”
“就算被绑着的话,也没关系。”他说,“我不难哄的,黎弛。”
黎弛“”
主动点什么
那当然是主动点外人不能看的东西。
在祁倦这样的脱敏治疗下,黎弛状态很难不好起来。
这天晚上,辛苦勤劳的黎弛,为自己种下的因,收尾忙活了大半夜。
这晚的夜色,好漫长。
真的好长。
黎弛擒着泪呜咽的想。
祁倦说,我不难哄的,黎弛,是你哄的话,我很容易心软的,你哭一哭,撒撒娇,我就对你说不出重话了。
可是他哄了他好久,哄到第一天都睡过了头。
祁倦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