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归的两人最后去了宋吟的房间,想着宋吟万一已经回来了。
但结果却让人失望。
房间很小,不管是横着还是竖着,走几步就能到尽头,被体型卓越的两人一衬托更是小得可怜,两人刚进来就皱起了眉头,随后一同望向室内唯一的床。
床单被褥齐齐整整,只有靠近床沿的地方有很小一块的皱褶,能印证有人坐过这里,而且坐姿乖巧又规矩。
桌子旁边有一把木质的小凳子,上面搭着件外套,尺码不算大,换做在场的两个人任何一个穿上去都要崩坏。
褚亦州眼睫直直覆下来,眼睛黑沉沉的,再次把指责的刀刃指向许知行“你就让他睡这种床你还能做好什么。”
许知行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那张床简陋至极,而且床板也硬到让人发指,大概牢狱里的人待遇都比在这儿好一些,起码床垫坐下去,能有个凹陷。
他下颌绷起一点,哑声为自己开脱dquo护理的衣食住行不归我管。”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也有要给宋吟开小灶的打算,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实施,“晚上我有和客户对接的工作,做完想带他换个房间,但他已经不见了。”
褚亦州捞起了凳子上的那件衣服,淡声问“什么工作让你这么重视”
褚亦州是知道许知行的身份的,他这种程度的明知故问,也就是变相的指责他做事不利,许知行明白是自己的疏忽,捏了捏酸涩的眉心,声音更哑了一些,“先找人。”
褚亦州也没有再和许知行废话。
他冷着脸转身,目的地是基地外面,许知行顿了顿,随即也跟上了脚步。
虽然基地明确要求任何护理不能外出,但是许知行想起了宋吟故意流泪扮可怜的脸那种屡试不爽的扮可怜手段,出去不是没可能。
两人风驰电掣地往外走,气场很强,路过的人都不免屏住了呼吸,抱紧怀中的东西努力降低存在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们。
褚亦州比许知行快走一步,他抬起手正要推开基地那扇厚重的门,一阵叮呤咣啷的巨响及时传进他耳朵里。
褚亦州目光顿变,和许知行视线触碰。
眼神交汇的下一刻,褚亦州直接推开了浴间的门,大量的白雾灌涌出来,他丝毫没受影响地望了进去。
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狼藉,罐状的沐浴液四仰八叉分落在地板上的任何角落,视线再往里走,就是角落里怒气汹汹的陆工,还有恨不得和墙融为一体的宋吟。
宋吟咬唇看过去,脸上还有未退的惊慌,
仔细一看又有点松口气在里头,他故意打翻盆就是想引人过来,看来他运气还算可以。
只不过他不清楚来的人是能帮助他的好人,还是和陆工一样的一丘之貉。
“哈,”刚捡起宋吟衣服的陆工,撸了把头发,“妈的。”
他为了不让宋吟的衣服落地,把自己弄得一身都是别人用过的脏水,胃里翻腾不堪,差点吐了。
他把衣服好好地放回盆里,然后才有空看向门口两人,语气差到极点“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护理浴间,闲杂人等不能进。”
褚亦州看着宋吟的白脸,气压逐渐变低,许知行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