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穷人都住西环,这一片区治安腐败,但胜在租金便宜,如果想躲人很难被找到。
宋吟没有理解这个提示的意义何在,电话铃又一次响起,他懵懵地接起来“是我,钟哥,还款日期到了,正好我家里来了几个外国佬,我带上他们一起。”
“钟哥对你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外国佬在你的xx里玩三龙了吗”
中年男人笑了笑,常年被烟酒腐蚀的嗓音传了过来,精准报出陆长隋家里的地址“你在xxxxx对吧我们这就来找你。”
宋吟颤颤地、哆哆嗦嗦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又颤颤地、哆哆嗦嗦地挂断了电话。
跑。
一定要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钟哥的三龙邀请,吓得宋吟立马在租房软件上,用每月一百五的低价租到了西环的一间单人房。
价格太低的坏处就是,这间房十分寒酸和狭窄,据房东说还有点漏水,房里没有配洗浴间,如果要上厕所还得上天台才行。
宋吟搬过去的当天,慕名上楼顶看了看房东嘴里的木棚浴室,看完小脸霎时就白了一倍。
那木棚非常小就算了,走两步就到头,退两步还要撞到后脑勺,最主要挡身体的门窄得可怜,只能挡住中间一部分,如果有人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的他头和脚。
如果蹲下,更是浑身上下都能看见。
宋吟咬了咬唇“这个门”
房东看出他的局促,宽慰地说“这栋楼不是基佬就是女同,不用怕。”
宋吟“”
就是这样才更怕好吗
宋吟当天就后悔租房了,但一分钱一分货,他想只要少上点厕所就好了。
宋吟开了门,走进灰尘遍
布的房间里,把一个袋子放到床上,那里头只装着两三件换洗衣服,但他还是非常有形式主义地挂到了衣架上。
挂完宋吟掏出手机,犹豫了好半天,还是和陆长隋交代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自己住朋友家玩几天,如果陆长隋有空了他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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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得这么快,与其说是害怕钟哥找上门,害怕陈铭的人不小心伤到他,不如说是为了躲陆长隋。
宋吟始终觉得陆长隋没有任何理由不杀他。
图他钱不可能,他穷得连五百都掏不出。
还是喜欢他更不可能,他们是舅侄,哪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小侄子
那样也太变态了。
宋吟否定了自己,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不太能忍受这么乱,简单收拾干净后便拿着最后家当,准备出门吃点东西。
西环确实穷到但凡有点钱的都不愿意来,又脏又乱,宋吟绕过几个垃圾桶,终于找到一家店面比较整洁的云吞店。
宋吟闻着飘过来的香,踏上台阶刚要进店,一个蒙着面的人和他擦身而过,力气大到宋吟往旁边踉跄了下,扶住墙壁才站稳。
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宋吟看着他飞奔的背影,立马低下头摸了摸口袋。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