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看出来,贺行缺的脸皮这么厚
两个人纠纠缠缠,余年好不容易把贺行缺推到卧室门口。
余年张开双手,拦在门口“回去睡觉。”
贺行缺并不生气,眼里带笑,看着余年“噢。”
余年对上他的目光,也有点不好意思再凶他,小声道“晚安,快点回去睡觉。”
“好。”贺行缺按着他的脑袋,在他的额头上、那个还没完全消去的淡红色伤疤上,落下一个轻吻,“年年晚安。”
余年现在知道了,贺行缺不是在奶茶里下毒了,他是在嘴巴上下毒了
否则,为什么贺行缺一亲他,不管亲的是哪里,他被亲到的地方都会马上发红发热。
“晚安,晚安。”
余年含含糊糊地把“带毒刺客”给送走,关上房门。
“年年晚安。”贺行缺还没来得及说完,余年就把门给关上了。
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说起来有点丢脸,他和年年都结婚五年了,结果刚才就亲了一下,他的心脏就在胸腔里狂跳,一直亢奋到刚才。
接到保镖汇报余鹏情况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怎么解决余鹏”,而是
他又有借口去找年年说话了。
年年失忆之后,他一直在克制自己,嘴上说着“没关系”“不要紧”“不用在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年年的身体最重要,感情可以重新培养,不要吓到年年。
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五年了,不急于一时。
结果刚才那个亲吻,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就好像打开了水坝闸门,他再也克制不住。
他想看到年年,想和年年说话,想和他有接触。
他甚至变成厚脸皮的无赖,缠着年年问“早饭、午饭和晚饭”,他只是想和年年说话。
贺行缺站在卧室门前,听见余年在房间门里“哀嚎”。
“啊鱼耶耶,快住脑啊”
贺行缺笑了笑,看来年年和他一样。
两天后,一家三口乘坐私人飞机回家。
飞机上,余年戴着小猪眼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贺氏父子在旁边看文件和动画片。
贺行缺低声问“年年这几天都没睡好吗”
贺小鹤回答道“爸爸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梦见大爸爸。”
“”
没多久,余年的手机闹钟响了。
余年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摸了摸身边。
贺行缺上前,帮他把闹钟关掉,低声道“年年,飞机还有二十分钟才到,还要再睡吗”
“嗯”余年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这是贺行缺的声音。
他一激灵,忽然就清醒过来。
贺行缺,贺行缺正在用他那凉凉的、亲过他的嘴巴说话。
“我抱你下飞机,让他们把轮椅推过来,推你回家。你可以在路上睡觉。”
余年脸颊一红,迅速摘掉眼罩“不要,不要,我醒了”
贺行缺坐到他身边“好吧。”
余年怀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看起来有点遗憾”
“没有。”
余年抓了把头发,去浴室漱口洗脸,然后抱着枕头,和小崽崽一起看动画片。
余年眼睛看着动画片,却始终忍不住偷偷看看贺行缺。
就是说
就一个简单的亲吻,他回味了整整两天,连晚上做梦都是和贺行缺接吻,这也太不科学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他又不是刚谈恋爱的高中生
噢,他好像是,从记忆上来说是的。
余年感觉自己这两天脸红发热,整个人都快要烧傻了。
不知不觉间门,贺行缺坐到他身边,用微凉的手指碰了碰他的额头。
余年“bug”一下回过神,下意识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烫死了,贺行缺,我要被你烫死了。”
贺行缺笑了笑,握住余年的手,微微低下头,让他也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贺行缺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也要被年年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