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苏宥跟在傅临洲后面,手忙脚乱地拖着行李。
王总的秘书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了,是位长相很明艳的美人,她热切地打招呼,又主动拉开车门,迎傅临洲进去,苏宥站在旁边有些无措。
副驾驶的位置被秘书小姐占了。
按理说,助理都是坐副驾的。
傅临洲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
苏宥眨了眨眼。
他总是很呆。
“过来。”傅临洲的耐心即将告罄。
苏宥立即怂兮兮地坐进去,他朝秘书小姐尴尬地笑了笑,又不敢和她对视,只低头抠着自己的包。
秘书小姐说“苏助理原来这么年轻,看起来还像是学生呢。”
苏宥一到关键时候就嘴笨,傅临洲替他做了回答“刚毕业。”
“刚毕业就能在傅总手下工作一定有很出色的能力。”
苏宥讪笑了笑,感到如坐针毡。
幸好秘书小姐的客套时间结束,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傅临洲身上,“傅总,您这次可以在这边多留几天,傅老先生下个星期也要过来。”
“不用了。”傅临洲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傅老先生说想和您一起去德乐新店参观,我们在九龙那边开了一家概念店。”
“陈小姐,按我之前的行程安排来。”傅临洲沉声道。
秘书小姐的脸色僵了僵,“好的。”
苏宥好奇地望向傅临洲。
傅老先生
苏宥忽然想起来,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听同事说过,傅临洲不仅自己年轻有为,而且家境十分优渥,他的父亲傅文昇是地产业的大佬,母亲李韵的家族也繁盛至极。
用同事的话说就是,傅临洲即使不出来工作,靠信托基金就能过三辈子。
苏宥满脑子都是努力工作不苟言笑的傅临洲,都忘了傅临洲出身豪门。
他撇了撇嘴,难过于他和傅临洲这段并不存在的关系里,继性向之后又出现一个无法抹煞的鸿沟家世。
想完他又觉得自己很荒谬,他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认真思考起来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傅临洲却问他“笑什么”
苏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一脸心虚地望向傅临洲。
视线滑过傅临洲的脸,透过茶色车窗,他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下,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
他一想傅临洲就会想很久,即使傅临洲就在他身旁,他也很容易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像是一种逃避。
其实他一直很清楚,梦里的傅临洲和现实里的不是同一个人,他不能有任何妄念。
可能是他脸上的笑容太过奇怪,傅临洲也在看他。
苏宥先别开视线,闷闷道“没有。”
小助理的情绪总是忽高忽低,傅临洲看不懂,轻推了推苏宥的腰,催他下车。
秘书小姐已经把住房安排好,傅临洲在顶楼,苏宥在十七楼。
苏宥还是第一次住这么高档的地方,紧张地出电梯时,误拿了傅临洲的行李箱,他的视线聚焦在周围景色上,傅临洲在后面喊了两声他的名字他还没反应。
第三次时傅临洲提高了声量,苏宥陡然停住,回过头跑到傅临洲面前,睁着一双很无辜的圆眼睛“傅总,什么吩咐”
傅临洲看他的眼神很无奈,还叹了口气“没有吩咐,把行李箱还我。”
苏宥低头才发现拿错,立即从脖子根红到耳尖,他小跑着回去,交换了行李箱。
傅临洲轻笑“休息一下,五点五十左右下楼。”
“好的。”
又在傅临洲面前丢脸了。
但苏宥这次只沮丧了半分钟,很快他就被房间的奢华惊呆了,他拍了视频发给徐初言。
徐初言立即回复你发达了
我跟我老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