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计划书写得很差,原来的助理姐姐在休假前就写好了,傅总压根没想用我的东西,因为我求他说想试试,他就随口答应了。”
“这也很正常啊,你才工作多久。”徐初言坐下来。
苏宥怔怔地点头,“对啊,我才工作多久,这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事情,他也说了对我不作要求,反正等姚雨姐回来之后,他会把我安排到市场部去。”
苏宥皱着眉头说“可是我根本不想去市场部,我想一直做他的助理。”
徐初言没吱声。
“他说了好多次,要我去市场部。”苏宥的声音都开始哽咽。
徐初言摸了摸苏宥的头发,“苏宥,等过年了就回家去,陪陪父母,一起过个新年,不要再一门心思扑在那个不可能的人身上了,好不好”
“可是我没有父母了,”苏宥抿了半口酒,然后看着酒杯边上的薄荷叶说“他们很早就去世了。”
徐初言愣住。
苏宥缓缓趴在桌上,喃喃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徐初言和程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担忧。
程烈把徐初言拉到一旁,指了指苏宥,说“苏宥现在状态很不好,我能感觉到他精神压力非常大,已经到临界点了。”
“平日里看着还好啊,昨天还开开心心吃蛋糕呢,不过好像是因为,他以为自己的计划书会得到那个人的夸奖,是不是他太把心思放在那个人身上了要不然我们好好劝劝他,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程烈看着趴在桌上双目无神的苏宥,摇了摇头,“不对。”
“什么”
“那不是原因,那是结果。”
徐初言皱起眉头,“啊我没听懂。”
“他把心思全放在那个人身上,也许不是导致他这样的原因,而是他为了摆脱现状,特地做出的努力。”
“还是不懂。”
“他没有父母啊,他无依无靠。”
徐初言过了好久才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他说他经常做一个梦,梦里他老板对他特别好,两个人在梦里缠缠绵绵的。”
“那就是了,现实梦境的落差把他本来就仅剩不多的对生活的热情,都给消磨了。你没来之前我问他平时没事的时候做什么,他摇头说自己没有爱好。”
“他真的没有。”
“我想我应该代替不了那个人,”程烈无奈地笑了笑,想抽烟又忍住,手指捏着烟盒转了圈,“原本觉得就是个失恋的小孩,但现在来看,除非他老板喜欢上他,否则他很难出得来。”
“怎么可能啊且不说身世家境,就说性取向,这也没可能啊。”
“那就只能寄希望于时间了。”
徐初言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搂住苏宥的肩膀晃了晃,“又醉了”
苏宥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初言,徐初言被他盯得发麻,“怎么了”
苏宥突然扑上去抱住他。
徐初言吓了一跳,刚准备伸手搂住他,苏宥已经松开了,他一口喝完剩下的酒,咧开嘴,笑着说“这次的酒度数比上次还低,我肯定不会醉的,谢谢初言。”
“也谢谢你,程哥。”他对程烈笑了笑。
他拿起围巾系在脖子上,然后说“我好啦,没什么事了,我回家了。”
“苏宥”徐初言一脸担心。
“我真的没事了,我自愈能力很强的,你们放心吧。”
离开前他又看了看徐初言和程烈,说“真的很谢谢你们,很少有人这么关心我,你们真好。”
他一个人走出酒吧,留徐初言和程烈两个面面相觑。
苏宥准备走回家。
不能再动不动打车了,他身上现在零零散散加起来只剩一万不到,这还是他大学时候打工攒的。他实习期刚过,也才开始拿正式工资,平日里除去生活花销和房租,剩下的还要给小姨和小姨夫买东西。
如果没买那条领带,他还不至于如此拮据,但他也没有太后悔。
他也懒得坐地铁了,每次独自顺着人流涌进涌出时,他都觉得自己很孤独。常常会有类似耳鸣的感觉,好像周围的嘈杂声都成了背景音,整个世界就剩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