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掌门先后点头附和“黎掌门所言极是,天山内的事情自然还是天山自己解决最好不过了。”
这短短一日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先是鹿鸣山掌门与三大家族以残忍手段侵占鹿鸣山的地盘,残害鹿蜀一族族人。又有天山掌门花悲为一己私欲弑师,犯下诸多罪孽,逼得那原本引上正途的上古魔种彻底堕魔。
莫要说是鹿鸣山在场的掌门弟子们觉得疲惫,便是黎谆谆也觉得身心交瘁。
虽然验心镜中的时间过去了三个月,现实中的修仙世界却没有改变,仿佛只是过去了须臾片刻的时间。
她在窥探黎不辞的前半生时,生怕会错过两人间发生的什么细节,大多时候都是日夜不寐,便盯着两人琢磨。
出来之后,黎谆谆又与花悲周旋了一番,此时尘埃落定,她也生出些疲困劳感。
鹿鸣山宗门大比的场地中本就设有供比试弟子休憩的宅子,便准备先在鹿鸣山休息一夜。
至于花悲,有那蛊雕盯着,黎谆谆又给他身上加了一道定身的符纸,他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她转身要走,倏而想起南宫导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抿了抿唇,还未思量好怎么处置他的尸身,便看到班十七和王徽音朝她走来。
班十七手里拖着一个昏厥不醒的张淮之,犹如提小鸡崽子般拎着他的后衣领子。
而王徽音眼底含着泪,鼻尖不知是冻的还是哭的,竟是微微泛着一抹红意。
她大抵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失去表哥的黎谆谆,唇瓣张了张,最终还是合了上。
黎谆谆此时定是悲伤极了,她不管说什么,南宫导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她倒不如安静些,让黎谆谆独自一人静一静。
见他们迎面走来,黎谆谆正在思考要不要装一下悲恸的模样,却听见班十七道“乖徒儿,我帮你葬了他,你先去休息吧。”
他那轻描淡写的口气,便仿佛在说帮她种花种草一样简单,听得王徽音目瞪口呆。
这一次南宫导是当众而死。按理来说,按照黎谆谆和南宫导的关系,她应该悲痛欲绝,在此哭上一哭才是。
但如今张淮之还未醒来,黎谆谆本就已是精疲力尽,见班十七这样说,她点点头,也懒得在他面前继续装了。
她转过身去,似是想起了什么,倏而顿住脚步“十七师尊。”
黎谆谆只是唤了一声班十七,而后迟疑着,缓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将拴魂链赠给花危”
班十七是鬼王。
他爱极了他的夫人,甚至愿意在他夫人死后自宫,这样病态深情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任由鸟妖鹉鹉惊扰他的夫人
就算退一万步讲,鹉鹉真的惊扰了他夫人。班十七想要随手捏死一个鸟妖,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他何必多此一举,放走了鹉鹉,又将黄泉内的宝物拴魂链赠予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