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成迷,几乎是无差别攻击的孟长明。
曾在后宫、东宫起火前出入宫禁的岑威。
拖延到李晓朝彻底不耐烦之前的最后一秒,终于姗姗来迟的梁安。
这些人都有被李晓朝怀疑的理由。
陈玉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退出花厅的时候顺手牵走孟长明的小雪驴,果然引得孟长明冷着脸迈动尊步,遥遥跟在后面。
梁安目送两人一驴走出房门,眼底闪过羡慕,轻声道,“大将军,我也奔波许久,疲乏的厉害,想”
“贤侄谦虚。”李晓朝不冷不淡的道,“我听闻你尚且年幼的时候随父兄在船上奔波,日不睡觉,亦能随时暴起剿匪。今日之事还没过夜,怎么会影响到你”
“大将军过奖,这些都是两广的兄弟看得起我,有意吹嘘的事迹,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梁安连连摆手,看向李晓朝的目光中满含赤诚和期盼。
然而李晓朝只是含笑摇头,眼底深处的冷色,立刻令梁安本能的移开视线,求助的看向岑威。
岑威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从数日前,京营接连闹出非同寻常的动静,再到昨日至现在的种种惊变,骠骑大将军在京都的权威遭遇前所未有的挑衅,早就触及到李晓朝的底线。
更不用说,还有名为施承善的大麻烦和名为三省总督的威胁,等待焦头烂额的李晓朝去处理。
李晓朝肯放孟长明去休息,未尝没有厌烦孟长明,以此避免孟长明给他捣乱的意思。
陈玉虽然有亲兵,但是本身对行兵之事不够敏感,放他去休息,既跑不掉,也闹不出乱子,还能适时的安抚孟长明。
剩下的人不想与李晓朝彻底撕破脸,只能在这里陪李晓朝枯坐。
因为他们自身或能调动的人手,足以对李晓朝造成威胁。
这个道理不仅岑威明白,始终一言不发的燕翎同样明白,梁安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
唐臻本想小憩片刻,缓过心跳越来越快的劲儿,立刻回去表达对施承善的关心,奈何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实现想法。
他彻底睁开眼睛的时候,日头已经彻底西沉,距离东宫的大火足足过去六个时辰。
“殿下”平安带着小太监亲自守在角落,听见动静立刻端着温水走过来,低声道,“殿下节哀,施大人去了。”
唐臻的眼角明显的抽动了下,勉强忍住笑意,神色微妙的睨向平安,哑声问道,“怎么回事”
节哀
不知道平安昨日被程守忠用药唤醒之后,有没有发现衣角沾染的血迹。
全都是施承善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