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是弟弟,岑戎不靠谱。
岑壮虎是哥哥,岑壮牛却那么不靠谱。
他和岑戎再怎么肝胆相照,无话不谈,也管不得人家的夫妻之事,如何能张得开口,替岑壮牛催孙子
苏迪雅目送岑威走远,连跑带跳的飞扑到岑戎背上,低声道,“你们要是有正事,我们可以改天再去温泉庄子。”
岑戎摇头,握住苏迪雅的手,“有正事的是他,不是我。”
见妻子眉宇间还有迟疑,岑戎贴在对方耳边道,“你放心,等他真有正事的时候,别说我们是在京郊庄子,哪怕是在他也非得隔着窗户给我叫起来不可。”
苏迪雅轻咳了声,毫不犹豫的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在岑戎脸上,粉面含怒,“胡说什么”
岑戎闻言,面露心虚,出口的话却依旧没个正经。
短短几句话,轻而易举的令苏迪雅放下因为京都风声鹤唳的气氛,逐渐增长的紧张。
岑戎难免因此又挨几拳,好在他皮糙肉厚,从小到大最习惯挨揍,完全不在乎没用的面子,只是觉得苏迪雅的反应有趣。
在草原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姑娘,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有过几段露水情缘,还要求他和她哥哥比岑戎至今记得他被调戏的脸红心乱,恨不得找个地缝里藏进去,又舍不得不看苏迪雅的心情。
没想到嫁到河南,苏迪雅竟然入乡随俗,变得羞涩起来。
夫妻两人笑闹之后,满身轻松的坐上出城的马车。
岑戎见苏迪雅没骑马也跟着钻进马车,随口说些在外面遇到的趣事逗苏迪雅开心。可惜他的大多数心思都放在被困在宫中的岑威身上,只说出两件亲卫闹出的笑话就黔驴技穷。
好在苏迪雅并不在意,她从贴身衣物中取出封信交给岑戎,指尖隐隐发白,故作不在意的道,“家里送的信,你和弟弟都不在,他们就让我保管。”
她嫁给从前素未蒙面的岑戎,从关西七卫远迁河南,从一开始就是因为肩负的责任。
只不过格外幸运,她会因为岑戎难以抑制的高兴,岑戎也很喜欢她。
即使没吃过被防备的苦头,听到送信的人愿意将岑壮虎写给岑戎和岑威的家信交给她保管的时候,苏迪雅依旧难掩激动。
然后在兴奋又紧张的情绪中将信藏到最安全的地方,当着岑威的面完全不好意思提,生怕岑威当场管她要信,没办法解释。
又怕她说信在房中,岑威会觉得她不重视家信,不再信任她。
只能心安理得的栽赃给岑戎。
这大概就是汉人说说的夫妻本是林中鸟
岑戎完全没察觉到苏迪雅的心虚,一目十行的浏览信中的内容,脸上的笑意逐渐转为嘲讽。
他揽住苏迪雅,仔细的教她信中的每个字是什么意思。
苏迪雅聪明的忽略她听不懂的话,向岑戎确定她听明白的内容,“沈妹妹被接走了”
她到河南之后,没有马上与岑戎成婚,因为岑壮虎也要迎娶继室,人选是湖广布政史沈思水寡居的胞姐。
沈婉君是岑壮虎的继室带去的女儿,勉强算是岑壮虎的继女。
苏迪雅知道她在河南独自度过的新年和坐立不安的两个月,皆是因为沈思水要求沈夫人先过门,再加上她与沈夫人身上都肩负联姻的重任,自然不会看沈夫人和沈婉君有多顺眼,始终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生疏态度。
听见沈婉君被接走,眼睛立刻明亮起来。
岑戎低头在苏迪雅脸侧轻吻了下,低声道,“沈婉君被沈思水的幼子接走,已经在前往京都的路上。伯父嘱咐我提前为他们准备暂住的地方,不要失了风度。”
苏迪雅闻言,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浅淡,如同被风雨摧残的花骨朵,垂头丧气的靠在岑戎肩上。
岑戎轻笑了声,重新折叠信纸塞回苏迪雅怀里,语气中含着几不可见的冷意,“你放心,河南有一个沈夫人已经足够,不会再有第二个。”
“真的”苏迪雅立刻昂起头,眼睛再度汇聚明亮的光芒。
岑戎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隔着薄薄的眼皮吻苏迪雅的眼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