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果然赢不了。
可是与陈国公府联姻,应该以龙虎军为首,还是以北疆军为首
陈国公是英豪,他的儿子似乎找不出比岑威更像样的将才。
岑戎的脸上终于扬起笑意,只要亲眼看到岑威在战场的模样,没有人能忘记这段记忆。
他收紧手臂,满足的闭上眼睛,在耳边清浅规律的呼吸声中陷入沉睡。
岑威完全不知道,他的兄长有多么的操心,只是在艳阳高照的大街上,莫名觉得背脊发寒。
“少将军。”孟长明府中,守门的奴仆是个头发斑白的老汉,走路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可能是怕岑威等得不耐烦,他刚扶着墙壁站起来,立刻朝岑威招手呼喊。
岑威没等老汉上前,主动下马走过去,问道,“孟长明可在”
“相爷不在。”老汉乐呵呵的摇头。
早在去京郊请在庄子养病的孟长明回来教导太子的时候,岑威就已经通过老汉,得知孟长明对宰相的执念。
即使圣朝早就没有宰相,他也要顶着文官的弹劾,众人的嘲笑,坚持令府上的仆人称呼他为相爷。
岑威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
东宫的大火之后,他与太子的交集只有福宁宫的宫人替太子的传信。
从那之后,太子没有召见他,他也没有去给太子请安。
两个人就像是在隔空较劲,偏偏又没人动怒。
来找孟长明之前,岑威已经先后去找过梁安和陈玉,得知两人被燕翎请走,不出意外,下个被邀请的人就是他。
正是因为暂时还不想参与进施承善和胡柳生之间,阴阳相隔的对峙,岑威才来找孟长明。
如今看来
岑威掀起长袍,面色如常的坐在孟长明的门槛上,对老汉道,“日光毒烈,我有些冷,在这里休息会。”
老汉闻言,笑的见牙不见眼,热情的道,“好好好,我这就去给您倒冰水”
“谢谢”岑威点头。
走到岑威身侧的骏马原地趴下,马头随着老汉的身影移动,时不时的蹭蹭岑威的下巴,很像在疑惑,这两人究竟谁的耳朵有毛病。
孟长明主动进宫为唐臻上课的行为,令唐臻时不时的看向窗外,确定太阳的位置。
说来惭愧,孟长明已经回京教他读书数月,这还是第一次没有突然阴阳怪气,连续一个时辰都在认真的解释书中的内容。
唐臻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孟长明的身后。
很好,没有黄鼠狼的尾巴。
“你在看什么”
孟长明发现唐臻的走神,平淡的声音立刻变得尖利,吓得落在窗外的飞鸟立刻逃跑,恰到好处的为陡然凝滞的气氛添了几分生气。
唐臻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皮,直视孟长明的眼睛,然后心虚的低下头。
不是他有意敷衍孟长明,委实是孟长明作为老师,过于刁钻,总是下方设法的找太子的麻烦。
如果太子是团松散绵软的云,无论怎么戳都会慢吞吞的恢复原样。
孟长明给云朵瘦身的意图难以成功,会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想尽办法的将洁白的云,染成其他颜色。
什么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给他变
唐臻不介意伪装,但是他不愿意每天在同一个人面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