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到了小甜水巷的酒楼,却见楼前冷清极了,平日里围得满满当当的,这时一个人都没有。林容好奇:“今日没开门么”
不多时,已跟着的人去楼里买了,奉上来:“主公、夫人”
林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陆慎这种豪族子弟,平日也便罢了,带着女眷出门,哪有不清场的,道:“何苦来的,围起来,叫旁人今日也吃不到这酱肉。出来逛,便是热闹人多,才有意思的,”
一时倒没了食欲只昨日把这酱肉说得天上有地下无,又免不得吃了两块儿。
陆慎望着她:“一大早起来,又只吃这么两片就没胃口了。”
林容索性搁下了,用帕子擦了擦手,慢条斯理:“昨晚上的确想吃,现在闻见味道,又不想吃了。”
陆慎摇头,抚着她叹:“女子心思,真难以捉摸。”
马车遥遥过闹市,忽在一条热闹的巷子前止住,陆慎抚了林容下得马车来:“听老太太说,你爱去花房,一向喜欢莳花弄草的,这条巷子是专卖花的。”
林容一时下了马车,果见街边摆满了奇花异草,不独五月的秋海棠、月季之类的,还有些异常珍贵的盆栽牡丹,又或者用大缸养着的睡莲,一丛丛的野杜鹃。还有些小摊子,摆着些鲜花编就的花篮、花环。
林容略走了几步,忽转头吩咐几个丫鬟:“好容易出来一趟,你们也都去逛逛吧,别跟着了。”
不等陆慎说话,鬓了一朵海棠,笑盈盈问:“好看么”
这女子何时这样对自己笑过,良久,陆慎方才点头:“很好看只是觉得你今日,同往常很不一样”
林容闻言变了脸色,扯下那花来,淡淡问道:“怎么不一样”
陆慎接过那朵海棠花,复簪在林容鬓边,没再说什么了。又逛了一会儿,林容往石台上那户人家走去,不料旁边担花的花农,忽挑着担子站起来,一时躲避不及,跌在一旁的花筐里。
陆慎跟着身后步的距离,思索着她今日颇不对劲之处,刚想开口唤人去跟着那几个丫鬟,便听得前头林容哎呦一声,不知怎么个情形,跌坐在满是槐花的竹筐里。
他赶忙上前,抱了她起来,见她脸色刷白,一脸怔怔地模样:“怎么了摔到哪儿了”他一发话,便立时有身着便服的护卫,立刻将那老农按在地上。
那担花的老农吓坏了,知自己惹了事,只怕赔不起汤药,跪着磕头:“对不住公子、夫人,老叟一时没注意,撞到夫人了。”
林容挥手,对陆慎道:“叫他走吧,没摔到,何况是我自己毛手毛脚的,不干他的事。”
陆慎挥手:“放了他。”那老农怕惹事,花也不卖了,急匆匆挑着担子走了。
林容勉强笑笑,扶着陆慎站了一会儿,面色似乎越发苍白起来,望着陆慎幽幽道:“好像撞到肚子了,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