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志得意满处,他对身边倒酒的奴隶笑了一下,展现他的仁德、宽厚、亲和。
自古以来会对奴隶笑的君王,姒履癸觉得自己是第一个。
可那奴隶竟然见了鬼一般,吓得屁滚尿流,手里的酒壶也跌落在地,里头珍贵的酒液就这么淌出来。
奴隶以为自己做错什么,忙跪下磕头,不停求饶,话都说不完整。
姒履癸的笑容卡在脸上,整个人散发出冷沉可怕的气场。
这该死的奴隶,他不想活了吗
堂堂君王对他一笑,竟不知感恩荣幸,反而如见豺狼虎豹
姒履癸眼神凝在这奴隶身上,对他胸口踹出一脚,正想叫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却忽然见终古走进来禀告。
“大王,今年诸侯国的朝贺刚送来了。”终古知道姒履癸最关心什么,便补充道,“商国又是进贡最多的。”
“他倒是懂事。”姒履癸轻哼一声,显然还是对神仙预言之事十分介意。
“如今天下太平,万国来贺,大王不必担心那小小商国。”终古低头笑着,后背却是冒出一些冷汗。
姒履癸易怒,臣子们都怕招惹他,偏偏姒履癸还聪明又敢想敢做,就更让臣子们畏惧。
听到终古谦卑谨慎的夸奖,姒履癸不在意地抬起眼问“哪些地方今年没来朝贺”
终古再次头皮发麻,知道必然要触怒姒履癸了,却还是不得不照实说了几个部落的名字。
说到最后一个,姒履癸不高兴地眯起眼睛,“有施国他们怎么回事好几年了,一直不来朝贺,这是想反了我”
“他们有施国哪敢啊。”终古抹了一把汗,“有施国国力微弱,晾他们也不敢与大王您作对啊。想必是被什么原因耽误了。”
姒履癸哪管那么多,天下这么多诸侯国,就他们有施国有难言之隐
不过就是对夏朝的王权不够尊重罢了,没那么多有的没的。
而这种情况,姒履癸想都不必想,就一个字,打
有施国,该去教训教训了。
一时间,被激怒的姒履癸暂时忘了刚刚这小小奴隶的事。
有施国接连几年不肯朝贺,连赋税也是一拖再拖。
姒履癸想不明白啊,你一个小小的有施国到底硬气在哪里
难不成觉得我姒履癸已经成了暴君,转眼就要亡国,所以已经暗地投奔了商国
姒履癸越想越气,不日就调动大军,再次亲征,直接围住了有施国的都城。
有施国与大夏朝比起来,那便如同霄壤之别,都城更是没法跟夏王都比。
这儿说是都城,其实也不过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最大的那几间木头房子连在一块,围上简单的装饰品,就是有施的“王宫”。
其余的都是些半地穴式的房子,散落在周围,连街道都只有简单几条,既不平整,也不宽敞。
姒履癸带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他现在非常生气,后果自然也非常严重。
“众兵士随孤将此处踏平从今日起,天下再无有施”姒履癸气冲云霄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
有施国的国主吓坏了啊,他没想到姒履癸居然亲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征讨他这小小的有施国。
他只是因为穷,几年没有朝贺而已,夏王朝那么多诸侯国和部落呢,怎么就盯着他这里来了。
有施国国主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反抗。
他带领的这些人们要是和夏王硬碰硬,便是以卵击石。
他头晕目眩地看着姒履癸坐在马匹上的勇猛神姿,那粗壮的手臂,那强健的身躯,那无可匹敌的力气,光他一人就可以践踏所有。
“王,实在不是我们对您不敬,我们近几年实在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啊”有施国国主欲哭无泪,忙挥挥手叫奴隶们牵着牛羊马匹过来。
他卑微虔诚地行礼,“王,这是我们最后的牛羊和马匹了,我们愿意全都奉上给您。”
姒履癸坐在马上,俯瞰这群匍匐在地的人们,“现在终于知道孤是你们的王了”
他鄙夷地看着这几十只牛羊和马匹,一脸“你塞什么垃圾玩意儿给孤”的表情,“孤从王都奔袭到此,就为了你这些牛羊马匹”
话音落下,有施国的黎民又抬来几箱财物,有施国国主的声音都在滴血,“王,这是我们有施国最后的财物了您都拿去吧,是我们孝敬给大夏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