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时间刚过下午四点。
结束了扫墓,飞鸟便跟着松田阵平和他的几位同期好友一起,从月参寺离开了。
一行人在下了寺庙外那条长长的石阶后,便直接就此分开。
伊达航回辖区警署的方向和大家都不太一样,因此一个人先走。降谷零原本要和诸伏景光一起离开,却被松田阵平给叫住了。
“降谷,有些事想和你说一下。”
少有的沉声正色,还很正式地唤了降谷零的姓氏。
降谷零点了下头,又看向了诸伏景光。
后者了然地笑了笑“零,那你就和松田一起吧,飞鸟的话交给我来送她回去怎么样”
难得听到松田阵平这么严肃地说有事要谈,肯定很重要,诸伏景光自然把空间留给了那二人。
倒不是要刻意回避,只是尊重松田阵平只点了降谷零一个人的决定。
诸伏景光走到了飞鸟身边“飞鸟就跟着我,应该没问题吧”
话里的当事人是飞鸟,诸伏景光征求意见的对象却对向了松田阵平,很明显是在等后者点头。
松田阵平“那把她送到涩谷车站吧,之后我也会到那里。”
诸伏景光“嗯,我知道了。”
松田阵平“麻烦你了,景。”
“不用和我客气。”与这边交谈完毕,诸伏景光转向了飞鸟,“那我们也走吧”
莫名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飞鸟讷讷地点了点头“嗯,麻烦诸伏先生了。”
突然之间和松田阵平分开,飞鸟居然有种自己被他抛下的落寞感。
虽然她明白松田阵平是有事要和降谷零谈,但是看着那二人一起远去的背影,飞鸟就是感到心里一阵落空。
也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
算了,这种事也没必要被她知道。
“飞鸟你好像特别在意松田啊”
诸伏景光的心思细腻,很容易就看出了飞鸟之于松田阵平那有一点特殊的情绪波澜。
飞鸟也不遮掩自己的情绪流露,大方地承认“嗯,因为这几天一直都是松田先生关照着我,突然这样分开,心里有种空空的感觉”
“空空的”
“其实我也形容不来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但是刚才诸伏先生说要带着我一起的时候他没有马上拒绝,我就有点点失落啊我很奇怪对吧不说这个了”
再说下去,飞鸟感觉就要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了。
诸伏景光很温柔地顺着女孩的意思“好,那就不说这个了。”
其实也不用多说了。
飞鸟的反应已经印证到了松田阵平那不符合他一贯风格的话里那句“这个时空里她只有我能依靠”的浪漫发言,诸伏景光看得出来。
出了寺庙范围之外,还有一条很长的坡道。
既是时间宽裕,也没有急事,两人便沿着这条坡道缓缓朝着街区主干道的方向步行而去。
诸伏景光贴心地配合着女孩稍慢的走路步调,与她隔着一步的礼貌性距离。
飞鸟突然觉得走路的速度很舒适,随即才意识到是诸伏景光在跟着她的节奏。
毕竟,她先前每一次和松田阵平走在一起的时候,后者人高腿长地总是走得很快,甚至还会故意甩下她,坏心眼地让她跑着追,然后又会在终点等着。
真是够坏的
倒是学学他的同期好友啊看看这位诸伏先生多温柔多贴心
飞鸟腹诽着,心里拉踩着松田阵平的贴心程度不如人的同时,她又想到了另一个再次给诸伏景光贴心加分的证据。
“对了,诸伏先生给松田先生寄的驱寒茶很有效果”
和当时松田阵平话中只是提了一嘴的“景”本人在一起,飞鸟直接表达了对那些驱寒茶的高度评价。
虽然味道有点淡。
诸伏景光反倒是露出了些许愕然的神色,不过这点情绪变化只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还是瞒不过松田,我明明都已经是匿名寄给他了。”
“诶诸伏先生和松田先生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为什么还要匿名啊”
“唔”诸伏景光停顿了几秒。
温润如他,自是不会对于飞鸟的提问摆出冷脸而拒绝回答。
在想好答案后,一双凤眸笑意温柔,诸伏景光看着飞鸟的眼睛,就好像在做仅限两人的约定似的,用眼神来作为契约的扭结。
“因为我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行踪要保密,飞鸟也要替我一起保密呀。”
“对哦抱歉,我差点忘了这个。”之前她就被交代过了的,要忘记今天和诸伏景光还有降谷零见面的事,“安降谷先生和诸伏先生是一样的吧一样的秘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