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松田阵平有些失笑地感叹了一句“你还真是相信我。”
“那不然呢如果不是因为相信,我也不可能和松田先生一起走到今天这样的程度吧”
“你这样说的话,我一下心情就变好了,不然一个晚上被那个鸟嘴混蛋败坏了两次兴致,这股气我可是憋了很久。”
提及炸弹应该如何解决时,松田阵平又十分自然地把话题的重点转走了。
确实没什么炸弹是他拆不了的,可偏就是现下的这枚,仿佛为了故意克制他的能力似的,扣在了脖子上,让他根本无法全力展开他的拆解能力。
对着镜子拆解松田阵平当然想过,可终归还是有所限制。
拆弹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忽略细节含糊而过,松田阵平是这方面的专家,即便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和行事作风似乎过于随性,但在拆弹方面,应该没有人比他严谨认真。
当晚警方在解决完杯户剩下的那十颗定时炸弹之后,降谷零第一时间就来配合松田阵平着手于这只颈环炸弹的处理问题。
可即便是这位曾经的警校第一,也对于这只装着红蓝液体的颈环露出了为难之色。
降谷零所能为松田阵平的帮助即是让公安方也介入这次和三年前涩谷爆炸极其相似的事件,好把松田阵平置于自己的眼皮底下,这样他也安心一点。
至于这枚炸弹究竟要怎么解决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已经达成了共识,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从脖子上拆解下来,那至少要让这玩意发挥一下最后的作用吧
好歹要把那个鸟嘴面具的家伙抓出来之后,他才会死得瞑目。
对,松田阵平就是又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不过这些话他也不会和飞鸟说了,因为不想让对方伤心。这才交往了几个小时,然后这段关系就马上被打上了一段有效期的倒计时。
那也太残忍了。
好歹他还想等一等明年的三月五号。
可松田阵平不说,不代表飞鸟感知不到。
就是这份互通心意的默契,让两人之间其实不用多言,就都能体会到对方都没有说出口的那部分话。
不知还能为对方做点什么的飞鸟抿唇沉默了好一会,最后也只是轻轻又喊了一遍对方的名字“松田先生”
这么一想,她在从杯户回家之前,心里那点希望松田阵平平安回来不要受伤的祈祷,反而像个反向诅咒了。
人总会在特定的时候特别迷信。
就比如现在,飞鸟觉得如果自己不要那么祈祷的话,松田阵平是不是就不会陷入当下的如此境地。
越是想着,她开始自责,然后,那声绵绵叫唤的嗓音,也在音至末位的时候,没有压抑住地颤抖了起来。
对面的松田阵平还在尝试着用转移重点的直男式安慰,带上点他一贯有点不正经的风格说着“听到你的声音就觉得好治愈,舒服了。”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的这个吗”飞鸟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给你报个平安啊,不会是在杯户分别之前你没有特意交代我打电话,就以为我不打了吧那可不行啊,好歹我也是个负责任的人。”
最后半句话还不忘自夸,听得飞鸟哭笑不得。
“如果我今晚不打这个电话我感觉你要睡不着觉。”
“你这样打了我才要睡
不着觉”
这份担忧被提前了而已。
“是吗这才分开多久,就已经想我想到夜不能寐的地步了吗”
“松田先生”
对于松田阵平那张口就来胡说八道能力拉满了的嘴,飞鸟自始至终都拿他很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