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先生你现在不会在涩谷吧”飞鸟不太确定地询问道。
因为连响动频率都能对整的警笛声,确实不太像是来自两处的巧合。
听筒中传来的警笛声要比飞鸟自己所在位置听到的更清晰一些,也就是说,松田阵平离出警的位置更近。
作为刑警的他出现在案发现场当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此前失联了整整一周现在又突然出现,那是不是就能理解为
事件已经完全解决了呢
很快想通了这一点的飞鸟心里暗暗松下了一大口气,不过她还是再追问了一句“是事件全都解决好了吗”
还是带着一点小私心的,想听松田阵平亲口和自己说一遍。
“算是解决了吧。”
“算是”飞鸟点出了这个不确定的字眼。
“目前的事件,解决了,未来还会遇到什么我可不知道,总不能现在就说什么都解决好了吧搜一可是很忙的。”
“我知道忙,那那天松田先生说的炸弹呢”
“笨蛋,如果没解决的话你还能听到我活着给你打电话吗”
“我知道,可仅仅只是听到松田先生的声音,就还是想全部都确认一次嘛而且都是因为你那天晚上好像在打诀别电话一样提炸弹的事,我还是会下意识地觉得,你会不会又和那个时候一样,我很担心也很害怕啊所以才又问一次炸弹虽然我自己也知道这种问题现在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毕竟答案显而易见”
这份专注于自己身上的担忧,向来都让松田阵平很感动,他亦是从最初的讶异感逐渐转变成了甘之如饴的甜蜜。
在他一往胡乱的生活里,只有丹羽飞鸟向他表达过那完全不同于同事战友的、更像是家人的担忧。
松田阵平当然也明白飞鸟的心结,女孩心里留下的那点阴影或多或少确实有他一份“功”。
死前最后一分钟的电话,尽管他是豪言壮语极致浪漫,可爆炸的瞬间,不论是对看见还是当场听见的人来说,都是加倍的残忍。
这也是他此前根本没有想着自己还能活下去而忽略掉的部分。
再者,飞鸟那几段不断重复的经历,也让她对于爆炸或是死亡要含带有比普通人更敏感更脆弱的情绪。
这些松田阵平都明白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个人能明白。
“这种问题再问确实没什么意义,别忘了我可是那个松田阵平,世界上就没有我拆不了的炸弹,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吗啊还是说你之前说的了解我,是在骗我”
轻佻的语气开始了松田阵平式的调侃,还有话到中段那得意的自夸,听也听得出来这是松田阵平在缓和气氛。
一如松田阵平期待的那样,他果然听见了女孩因为他这毫不客气的自夸和毫无理由的埋怨轻笑出声。
“笑了”
“嗯”
这个显得有些沉重的话题松田阵平没有再继续下去,他改口问道“飞鸟你呢你不会也在涩谷吧”
被问到的时候,飞鸟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肯定,不过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这一身装扮
哒咩
她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被松田阵平看见。
不太自然地停顿了两秒,飞鸟方才答道“没有啦,我没有在涩谷。”
“啊是吗”
“是啦”
“诶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
“诶”
松田阵平那尾音上扬的散漫语调越说越让飞鸟有些心虚,反正死都不能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害怕这个关于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涩谷的问题继续下去,飞鸟赶紧挑起了新的话题“晚一点等松田先生忙完,会有空吗”
“我现在就有空。”
“那还是再晚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