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除了这个词,丹羽飞鸟也想不到其他更贴切更简单粗暴的形容来描述自己的状况了。
本来以为只是个小感冒,或许只要睡上一个上午就会好,这样说不定下午还能去学校上个课。
可越是睡下去飞鸟就越觉得浑身不舒服,中途迷迷糊糊地睡醒,顺手量了次体温,竟然还发烧了
这样来势汹汹还带着高热的症状,怎么看都更像是冬季流感而非趴在桌上被冻着了的普通感冒。
莫不是昨天晚上
因为某种亲密接触被松田阵平给传染了吧
可是,昨晚松田阵平明明睡了一觉就好了,怎么到她的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吗
算了,现在纠结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病都已经病了
飞鸟卧室的门窗依旧紧闭着,拉紧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天光,室内只开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小夜灯。
这样的封闭空间里,确实会让人分不清具体时间的错乱感。
再者,被烧得头晕目眩的飞鸟连自己睡了多久都不清楚。她只记得中午的时候丹羽凉子进了房间来送了午饭和退烧药,她起来多少吃了一点点饭,然后吃了药就又去睡了。
她再一次睡醒是被来自小腹的疼痛给痛醒的,紧接着,身下一股无法自控的暖流从身体里流出,这种熟悉的感觉惊得飞鸟用仅剩不多的力气当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是生理期到了。
还好早一步,不然把血弄到床上就更麻烦了
高烧遇上了生理期,这简直是要把debuff都叠满。
换掉了不小心被沾了血的裤子,飞鸟又重新缩回被子里。
她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除了头痛和乏力,腰部也开始痛得好像要断掉似的,和昨晚被撞到的那处物理性的疼痛交叠在了一起。
总结来说,实在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当然,非要做个对比的话,和飞鸟那几次时间回溯的死亡体验,那确实是根本不能比。
这么对比着想想,飞鸟又觉得当下的难受也不算什么了,她也只能这样催眠自己,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丹羽凉子本想着今天就在家里照顾女儿,但恰好又遇到急事。
米花町某处发生了建筑坍塌的事故,传闻好像是有人放了炸弹,也有传闻只是个意外。
具体发生了什么尚不清楚,但大量的现场伤患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是确定的。今日本来是晚班的凉子在傍晚的时候就被提前被叫去了医院,加入了抢救工作。
飞鸟向来都很懂事,强打着精神地告诉丹羽凉子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让妈妈不要担心地去工作吧。
虽然又是心疼又是不舍,但丹羽凉子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医院那边还等着她去救死扶伤。
离开家之前,丹羽凉子再度嘱咐了飞鸟,如果实在难受得受不了了,一定要找人帮忙,求助同学求助朋友,或者求助丹羽诚一的后辈,求助谁都好,总而言之就是不要一个人。
为了让丹羽凉子放心,飞鸟应答得十分乖巧,然后就又回房间睡觉了。
大脑混混沌沌地睡睡醒醒,飞鸟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意识模糊的浅眠之际,她好像有听见丹羽和树回家的声音。
小少年在房间门口还询问了她几句需不需要帮忙,飞鸟觉得弟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足够了,哼哼唧唧地回应了几声后倒头又继续睡。
再然后,一直到家里的门铃响了,飞鸟才又被吵醒。
铃声响了很久,也没有人去开门。
“和树去看看门外是谁啊和树”
飞鸟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动,她闭着眼睛尽可能地抬高了音量,尝试着喊弟弟去开门看看。
也不知道是喉咙太痛所以发不出太大分贝的沙哑声线没能传出房间,还是丹羽和树根本就没有在家,总而言之就是没人去开门,门铃还在响。
“啊真是的这种时候好歹也当个靠谱的男子汉啊”
一定是平时自己和妈妈把他给宠坏了
腹诽着关键时候弟弟不靠谱,飞鸟万般无奈地强忍着难受,从床上爬了起来。
因为懒得去取挂在高处的外套,飞鸟直接把外加在被子上面的毛绒小毯包在了自己身上,又因为肚子痛得直不起腰,她就这么半蜷着上半身,算是勉强能够站稳。
头重脚轻的昏沉感让飞鸟在地上找个拖鞋都花了将近半分钟,穿好了鞋后才行动迟钝地打开了卧室的门出去,然后一步一顿地下了楼梯。
松田阵平结束了这天的工作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了,超过正常下班时间的那段残业,说得好听是为人民服务,本质上还是无偿加班。
不过对于时常都在一线现场的搜一而言,也没什么明确的上下班时间界限,他也早就习惯了这样忙碌的节奏。
下午听了丹羽和树说了飞鸟生病的事,松田阵平当然很担心。
期间给飞鸟发了几条简讯询问,不过都没有得到回复,想来飞鸟是在睡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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