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带着一点点颤抖,像在传达着一个她自己都清楚或许不可能达成的祈愿,所以才格外没有底气。
松田阵平的衬衫被他
自己给洗掉了,现在并没有可以换上的衣服。
而飞鸟就埋在自己胸膛上说话时唇瓣翕动,两瓣柔软毫无阻隔地就在胸口的皮肤上摩擦,加之吐息时的温热气流,弄得他有些痒痒的。
“”
松田阵平知道飞鸟是无意,但这种皮肤间摩擦的微妙感觉,其中一边还是嘴唇
老实讲,有点糟糕。
于是,松田阵平把飞鸟稍稍推开了一点点,转而用一只手掌托起了女孩的脸。
一仰一俯的视线交汇,女孩也在这道注视中落进了他的眼底。
看着飞鸟的如此模样,眸光颤动的杏目好似泛起了水雾一般,松田阵平的呼吸一窒,托在对方脸颊的手掌止不住怜惜地用拇指的指腹摩挲了起来。
不过,这份暧昧的亲近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眼见着眼眶中隐隐的水雾很快就要凝结,松田阵平一改温柔的动作,十分煞风景地捏住了飞鸟的鼻子。
“唔”
飞鸟眉毛一皱,抓住了松田阵平的手腕,本能地做着抗议的动作。
在把他的手拉下之后,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还有些感伤的情绪,确实因为这点分心而减缓了一点。
停下动作,对上的是松田阵平挑着眉毛的散漫表情。
至此她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松田阵平风格的安慰,让她不要被负面的情绪困扰住。
松田阵平抬起被飞鸟抓住的那只手,丝毫不受妨碍地用手指在后者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带着几分沙哑感的烟嗓在飞鸟的上方响起,语调是松田阵平一贯的漫不经心“笨蛋,你在说什么蠢话那种问题还需要问可不可以”
“诶”
“答案当然是可以啊,我不就是你救下来的最好的例子吗”
“可是”
“你不是自己说的,见过在摩天轮里有警察官殉职的新闻”松田阵平说着,刚才弹在飞鸟额头上的手指转了个方向,对向了他自己的鼻子,“那个警察官现在不就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那个新闻也已经搜不到了吧未来被你改变了,难道不是吗”
这话说得是没错
“可是,只是简简单单地和爸爸说了下个月七号的事,这样就够了吗”
在“三年前”飞鸟那是用自己的命去换的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她觉得如果只是口头的三两句话就能改变未来,是不是也太随便了一点
“你不相信丹羽前辈吗”
“没有不相信。”
“那不就得了,提前了这些信息,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之后应该要怎么做,丹羽前辈也好,还是萩,还是这个时候的我自己,能够提前得知炸弹有问题,就已经足够应对了,怎样都不会至于像当年那样”
那段过去同样是刻在松田阵平记忆深处的伤痛。
他的期待和飞鸟一模一样,希望一个月后的那天爆炸不要发生,没有任何人伤亡,也希望在八年之后
能与萩原研二再会。
见飞鸟还是揪着眉毛出神,松田阵平无奈地叹了口气。
“飞鸟,你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事了。”
“嗯”
“与其纠结那些,不如把这些余裕留在思考晚上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