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属于吟游诗人的浪漫,还喜欢耍小性子撒娇。那应该是能称之为撒娇的,即使他每次都会反驳我的观点。
他是自由的,正如同神明为这个国度赐下的祝福。
劳伦斯家不一样,被簇拥着成为这个国家实际掌权者的劳伦斯是被禁锢着的。
“吟游诗人也会好奇一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吧。”温迪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凑近到佩尼娜身前,再次嗅到那种颇为独特的味道,属于洪流之中最难捕捉的时之风。好奇心旺盛的风神选择对自己感兴趣的事追根究底。
于是他伸手抓住这缕特殊的风“不会真的要拒绝我吧”
我伸手把温迪原本就不算整齐的短发揉成一团乱“那就赶快去洗漱,太慢我可就不等你了。”
他好粘人。
我好喜欢。
我的好心情只持续到马车进门之前。
“让我看看是谁回来了原来是佩尼娜大小姐”哪怕隔着车帘,巴克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进来,里面有掩饰不住的恶意。
如果由他来接手劳伦斯家,那蒙德的未来真是难以想象。
“看来你手里羽球节的一应事务应该已经忙完了居然有空在这儿和我说话。”我从车厢里出来,听到身后的动静伸手扶了一把在我身后下车的温迪。我握着他的手,在他跳下来时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重量。
“你的爱好变化的还真是快。”巴克只稍打量一眼跟在佩尼娜身边的少年,就知道这不是蒙德城中的贵族。他巴不得这女人赶紧找个平民结婚,那他不介意彰显属于贵族的仁慈,让佩尼娜继续待在蒙德。
他是如此的大方,居然打算赦免这个与他争抢继承权的病秧子。
等到巴克从幻想中清醒,只见到远处佩妮拉着情人走远后留给他的背影。
真是无理他愤然转身,不再想佩尼娜,转而挑选起他看上的漂亮女孩儿。等她抛下代表风神祝福的羽球,他可以光明正大占有对方三天。
为此,赞美伟大的风神。
我牵着温迪,直到距离巴克有一段路程,才放开那只手。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脑子有问题还自觉高人一等,离得太近别被传染了。
温迪总结“看来你真的很讨厌他。”
神明听不到信徒的祝祷,更别提这个信徒丝毫不虔诚。于是他接受这个建议,但执不执行另说。
温迪是个闲不住的人,但我回到劳伦斯家后就再次喝上了苦药。
医师总是说我的病不是大病,但从小到大我吃的药却从来没停过。
或许这是多次转生的后遗症呢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紧闭的窗户被人推开,不老实的诗人翻身坐在窗檐。
“医师说了这窗户不能开,您不能这样任性。”关于小姐带回来这位看上去年龄不算大的先生,女仆长一再嘱咐过不能怠慢,但他今日的行为还是有些过了,“这对大小姐的身体不好。”
“没关系,让他坐。”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与直接落在身上的感触相差其实不大,但清新的风从打开的窗里卷进来,试图将屋里的药味驱散。
女仆悻悻而归,然后将这件事告知女仆长。
西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安慰她放宽心。
“不喜欢蒙德的故事吗”温迪一眼就看到大小姐手里的书上刻着异国的文字,“你最近一直在看璃月的书。”
“如果说实话的话,就是我只看关于蒙德和璃月的书。”我将手里的书放下,上一次转生度过的时间太长,关心璃月就像是刻在骨髓里的习惯,我已经有试图在改了,“毕竟我只看得懂璃月和蒙德的文字。”
看来小珍珠的过去或许与邻国有关。
温迪来了兴致“那要不要求求我最好的吟游诗人游历过全提瓦特,尘世间没有我不知道的语言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