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被手机振动声打断,孟廷川长臂一伸,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打开免提扔在两个人中间,又把手搭回陈遇的后腰。
对面的声音,陈遇也认识,就是刘律。
“喂,孟ar,你们在观景台吗”一起传过来的还有喧闹的人声,刘律连说了几声借过,才稍微
安静了点儿,“哎,人太多了,以后还是要租帐篷去山顶看。”
陈遇才想到,他们好像本来是要去看日出的他看了眼天色,刚醒的时候还是蒙蒙亮,一通闹下来,现在已经完全亮了,听刘律的意思大概是看完回来了。
而他们还躺在床上。
“我们已经回来了。”孟律师说瞎话也面不改色,搭在陈遇腰上的手,一下一下轻抚。
有些人打电话的时候手闲不住,陈遇有时候也会找点事做,但他之前从没发现孟律师也有这样的习惯,陈遇怀疑他的是故意的。
昨晚他的睡袍就没好好穿回去,这会儿也是散的,那么侧躺着,上半边还搭在身上,有那么点衣服的作用,下半边完全坠在床上,他摸索着去找腰带。
刘律惊讶“那么快啊。”
“嗯。”孟廷川应了一声,在陈遇系上腰带之前,挑开了上半边睡袍,熟门熟路地探进去,被陈遇猛地按住。
这个人,大早上的,自己亲久了都受不了,却要来招惹他。
“你们吃过早饭了呀”
“还没有。”他牵起陈遇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像是致歉,“人太多就先回来了。”
陈遇直接坐起来“我去收拾行李。”
他起身,先是进浴室,换好衣服出来才开始收拾。就住了一晚,其实也不用怎么整理,就是几身衣服,洗漱用品一会儿还要用,没法收。
陈遇打开箱子蹲在地上,侧对着孟廷川,衣服下摆收在腰间勒出清瘦的线条孟廷川刚刚用手丈量过的。
孟廷川的视线上移,落在陈遇颈侧,陈老板皮肤很白,锁骨上方淡淡的红痕有些突兀昨晚他留下的。
孟律师的视线坦荡到有些放肆,陈遇低着头收拾东西,毫无所觉。
又说了几句午饭的事,孟廷川挂了电话,喊他“阿遇。”
“嗯”陈遇没有抬头。
“刚刚想说什么”
“刚刚、”陈遇动作顿了顿,继续收拾,“没什么。”
这种事,当时说也就算了,过了那个时候再提,有点怪。
中午的聚餐定在山下的一家农家乐里,在山顶看日出的人基本看完就乘缆车下去了,在酒店的反而都晚,临近中午才到。
陈遇和孟廷川徒步下山,到得最迟,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孟ar被大家起哄劝了不少酒,陈遇试图挡两杯,没想到律所的人比酒吧的还难缠,陈老板一通操作把自己也带进去了。
他酒量不如孟廷川,喝的又是农家乐的自酿,入口酸酸甜甜,其实度数一点都不低,三杯下去就上脸,面颊红扑扑的,反应也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