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正越想越悲愤,只想将一腔悲怆都倾泻在哪滚滚烟尘的本体之中,他都恨不得有妖怪冲关,这样的蠢妖隔三差五便会来。
他的雌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可这回
“咦。”身旁他持棍棒的少林弟子虚眼道,“许是我瞧错了,你们看,那踏烟尘而来的是否为鼠妖”
陆建正瘫着一张脸道“不仅是,那鼠妖身上还坐一人。”
他眼神都失去高光了。
呔,又来
这回就无人羡慕了,不仅如此白衣秀士还面露嫌弃之色“以灰鼠代步,这也太不讲究了。”
众人沉思是啊,一点都不气派。
陆建正想这老鼠跟上午的猫妖碰一块,少不得生出事端,若猫吃鼠就好笑了。
谁知那骑鼠而来的竟是他认识的,陆建正看左居正从鼠背上翻身而下,脱口而出道“左居正,你怎会在此”
左居正眨巴眼睛“啊,你是正一派的那位”
那位了半天,偏生说不出名字,陆建正暴跳如雷道“我名陆建正”
左居正“哦,是陆道长,好久不见,可安好。”
陆建正妈蛋,安好你个头啊
陆建正与左居正的恩怨,还要追溯至三年前的下元节。
这下元节说是各道派交流经文、互通有无的好机会,实际上各派都暗自较劲,那攀比心强些的掌门,还会让本派的青年才俊斗法。
说白了,是变相的门派大比,正因此葛朝阳才会急匆匆召葛巢去撑场子。
正一派与灵宝派的关系本就莫测,这两派一重视授符箓,一重视斋醮科仪,本是两道平行线,可天下道派招式一大抄,抄来抄去抄成仇,这两年灵宝派势微,正一派掌门还捋胡须道我们兼并灵宝派也不是不成。
葛朝阳面上笑嘻嘻,等下元节时就吩咐左居正他们,不要留情,打,给我往死里打
不打得你们满地找牙,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我派历史悠久,典籍众多,眼下又有如此多希望之子,哪是你们能并的做梦
左居正与陆建正乃是同期,相较不怎么“抛头露面”的左居正,陆建正的名头更大,说他小小年纪就收服雌剑。
这斩邪雌雄剑乃是道教第一代天师张道陵留下的法宝。想当年太上老君赐张天师三宝,分别为“正一盟威符箓”、“斩邪雌雄剑”和“阳平治都功印”,眼下这斩邪雌雄剑在正一教手中,而阳平治都功印还供奉在灵宝派中。
与正一派将斩邪雌雄剑藏于灵宝阁中,等有缘弟子不同,灵宝派并不用这大印,多数时候供奉在太上老君像前。
陆建正当年,才唤出雌剑,正是春风得意时,下元法会上掌门让他与灵宝派人切磋一番,他也就去了,去时还轻飘飘的,只以为自己是青年代第一人。
然后就被左居正教做人了。
陆建正至此之后,我痛定思痛,甚至自请驻扎玉门关,只为在风沙中磨练自身,这一切,都是为了洗刷当年的耻辱
他咬牙道“今年下元会,定不会令你摘得魁首。”
左居正
“下元法会乃是交流经文之所,何来魁首之言”左居正诚恳道,“陆道长怕是记错了。”
陆建正呔
灰鼠精哎,终于有人懂我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