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松听后也不大信,夏朝指不定还没有五色鹦鹉呢,总不成他是杂交出来的吧,他严重怀疑对方是自己好美酒,又要往来历上贴金,才自称为杜康鸟的。
鹦鹉泪眼汪汪道“我夏五郎鸟生在世,从不做恶事,唯好两物,一是放声歌唱,二是品鉴经年的美酒,只要是方圆百里之内有美酒,都逃不过我夏五郎的鼻子,我那日偶过乌斯藏,便闻见了酒香,顺路找到古格镇黄郎家,才得以一品。”
高长松冷笑,摆出酷吏嘴脸道“你撒谎。”他看鹦鹉大惊失色,指出道,“你说方圆百里,我这高老庄与古格镇最多不过十几余里,你能闻到黄郎家的酒香,怎闻不到我这里的”他这儿可是酒坊呢
而且
“喝酒倒也罢了,你又何必唱那前朝曲调”
鹦鹉嗫嚅道“我这不是酒香醉人,便想高歌一曲吗”他慌忙辩解,“而且我这声,也不会将人扰醒,我学过一门法术,若是无灵力之人听我歌声便会两眼皮打架,渐入梦香。”
高长松心道好家伙,还真是古代胖丁啊
可看这鹦鹉,并不为无人欣赏自己的乐曲而意难平,相反,他应该是很高兴的,这样就有当酒水小偷的空档了。
高长松最后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既偷了酒水,便要做偿还。”他愤愤不平地想到,而且,自己可是接了一泡鸟粪呢,那不得公报私仇。
鹦鹉痛哭流涕,似在担忧自己的命运。
说是三堂会审,风头高长松一人全出了,结束后他问陈子航道“二师叔,你看这可好”
陈子航软绵绵地说“当然是好的,十二郎赏罚分明,有掌门师兄之风。”他平日里是最好脾气不过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带娃专业户。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他指向驩头问道,“这会审何苦带小儿来”他低头看驩头纯洁的小眼睛,那恐怕是什么都没听懂呢,看喜欢的二师叔望向自己,就啾啾两声,一派天真。
高长松也怪道“驩头与鹦鹉既是同族,我想有幼崽在这,他多少会放松一二。”刚才不是才被乌云吓过吗
陈子航一听,面色更古怪了,他指指圆头圆脑的驩头,又指细翅膀细腿的鹦鹉道“他同族”
高长松说“都是有翼的,那不就是同族吗”
陈子航都无语了,他说“驩头乃是异人。”鹦鹉连个异兽都称不上,说他们是同族,还不如说驩头跟人是同族呢
高长松
这不能够吧,企鹅跟人族八杆子打不到一边呢
近日,古格镇上的高员外心情不十分美妙,他本是最好满足不过的人,只要有鲜艳的衣服穿,有美味的食物吃,有人吹捧,便能让他的自尊心大大满足。
如此看来,他真是生活和美的富家翁。
可近日,也不知是到了年纪,觉少眠浅还是因他故,高员外的睡眠质量大大下降,午间,他大脑袋倚靠在枕上,却不起丝毫睡意,晚上更是看着天花板至天明。
老妻都嘀咕,她问高员外“你怎不呼噜了”
高员外感动道老妻就是老妻,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睡不好了,有妻关怀体贴至此,他真是
还不等高员外一抒自己的情怀,就听妻子砸吧嘴道“以前你响声震天我睡不着,眼下习惯了,晚上没点呼噜声伴奏我还不得劲。”
高员外行叭
员外是个憋不住事的,跟谁都要秃噜两句,又因他家是染坊的大主顾,有色上新都要第一时间送到员外家,他不仅自己做了穿,还要给亲戚子女都来一套。
旁人家都是女眷管这四季新布新衣,他家就不同了,高员外可乐与高长松等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