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连捅七刀,最后抽出刀刃,仿佛看一个垃圾一样将女人甩开,然后迅速跨出了幽深小巷消失了踪迹。
女人痛苦地捂住腹部,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她嘴唇轻颤,喉咙里发出濒死的痛苦呐喊。
终于,她整个身体无力地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上,身后的墙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幽深无人的小巷中,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躺在巷子口,她挣扎着向外爬去。
只要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她的眼睛里透着濒死的绝望与向生的希望。
终于,她停了下来,月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再没了生息。
一步之遥的路口,那么近,又那么远。而她,已经永远也到不了了。
“咕咕咕”
沈宜猛地深吸一口气,耀目的白光霎时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立刻抬起翅膀遮挡,却刚好碰到了受伤的地方,顿时疼得他咕咕直叫。
也是这道剧痛将他彻底拉回了现实。而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还让不让鸡活了他已经被掏空了,一滴都没有了
“怎么了怎么了”高盛立刻奔过来,搂着大公鸡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大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你下手轻点吧”
“抱歉,我知道了”白瑛点头,再次轻柔地捧起鸡翅膀,小心地绑着绷带。她只以为真的是自己一不小心弄痛了大公鸡。
很快,她拿起剪刀将绷带剪断,“好了,都包好了”
高盛走过来瞅了瞅,满意地点点头。
“谢谢白医生了”
他摸摸沈宜的羽毛,“在这里等着别乱跑,我去交钱”说完走到一旁的收银处开始缴费。
“咕”沈宜有气无力地趴在台子上,他这会儿是又累又饿,一点儿都不想再动弹一下了。
“真乖”白瑛也摸了摸公鸡漂亮的羽毛转身往帘子后面走去。
沈宜掀开眼皮看过去,刚好看到她白大褂下露出的碎花裙摆。
沈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唉,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很快,高盛就回来了。他抱起沈宜,安慰一般地搓了搓他的背,“怎么没精打采的不是已经上药了吗”
“咕咕咕”沈宜扬起脖子叫了一声,眼睛盯着帘子后面女人的背影。
高盛疑惑地朝里面瞅了一眼,“怎么了,舍不得人家医生你一只鸡也晓得黏着美女吗”
沈宜顿时翻了个白眼,他突然觉得陈随还是挺不错的
算了算了,等回去后再找陈随说一下这事儿吧反正现在还是大中午的,根据刚才他看到的情况,这位大夫遇害的时间应该是很晚了
而且根据那个凶手的反应,实在不像是初次犯案,说不定还是个连环杀人案
沈宜突然转头盯着高盛,这家伙是个刑警,他会不会知道一点消息呢
回去的路上,沈宜一直在思索自己这个能够预知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做梦,是梦到小星星。
想到梦里小孩那悲惨的人生,沈宜心里顿时像吃了一斤的苦瓜一样又苦又涩,十分的不好受。
他甩了甩头,将思绪重新收回来。
前几次齐芳被杀与这次炸弹他都是靠做梦才提前预知到的。
可是后来陈随被挂画砸伤,与这次白医生遇害他却并没有做梦。
就好像时空逆转,未来与现实重叠了,而只有他,从中窥探到了未来的蛛丝马迹。
似乎他的预知能力越来越纯熟了已经不再依托于做梦。只是目前还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