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不再向她诉苦了,她再没有向她表露出一点可怜的感觉。
被做哭的时候总埋在她肩窝里,闷闷的,连抽泣也忍着不发出。
还有上一次,做菜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切到,她客厅打电话,她都没有告诉她,自己去拿了创口贴贴上。
这要是换做是以前的林涧,当然会跑到她面前将伤口展示给她看,矫揉造作的要她帮忙呼呼,要她亲手帮她把创可贴贴上才对。
意识到这样的改变,鹿眠心里有些不安和烦躁,她回到房间里,林涧侧躺在大床上熟睡,仅仅是这样什么也没做,她看起来就有种说不出的可怜脆弱。
鹿眠很想问她为什么,但没忍心叫醒她,掀开被子上了床,将她抱入怀中。
林涧的身体柔软,从冰岛救回来以后她一直有些体寒,来例假会很疼,最近都没见她再说过,不是因为不疼了,是她都自己忍耐着。
鹿眠有点睡不着了,一起清醒到了后半夜才有了迷迷糊糊的感觉,不一会,又听到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感受到怀中的女人动了动身子,鹿眠睁开了眼睛,轻声问她是不是腿疼。
林涧迷迷糊糊的“嗯”
换了个姿势,鹿眠将手伸到她腿部曾经手上的地方,轻轻帮她按摩。
“会好一点么”
林涧已经没了声音。
第二天早晨醒来,望向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后半夜似乎下过雨了,空气很潮湿。
鹿眠拿起手机,看了看微信消息,有个白人名模约她出去逛当地的奢侈品店。
明明是她没看过的消息现实的却是已读,应该是林涧已经在她没醒的时候看过了。
鹿眠对此并不反感,她认为林涧想看就看,这也是一种给她安全感的方式。
只是
鹿眠看着手机屏幕,思量片刻,掀开被子起床。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林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鹿眠走过去弯腰和她进行了一个早安吻,轻声问“又下雨了,腿还会疼么是不是已经好很多了”
林涧望着她的眼睛,点点头,“嗯啊。”
吃完早餐后不久,鹿眠说要出去一趟,出去是要干什么,林涧当然知道。
林涧显然有些不安,“眠眠不陪我吗”
鹿眠说“有个朋友她很早就约我,现在难得同在一个城市,我很难拒绝。”
林涧眼神不舍,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嗯啊。”
鹿眠随意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我大概晚上会回来。”
林涧难掩失落,抱住鹿眠,“我等你。”
鹿眠收拾打扮一番,很快出了门,关上门后,她并没有走,只是站在走廊尽头等了一会,果然看到林涧的助理坐电梯上来了。
助理看到她很惊讶,“鹿姐”
“你手里拿的什么”
“林总的药膏啊。”
鹿眠冷笑一声,“她还用药膏”
助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解释,鹿眠一把将东西夺过,脸色有些冷,大步朝套房走去。
打开了门,电影还在播放着,林涧却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双目无神。
“眠眠”看到她回来了,林涧惊喜又惊讶。
鹿眠把药膏扔到了她面前,双手抱胸,表情很冷。
林涧表情变了,慌忙解释“眠眠,我”
鹿眠冷声“不是告诉我说不疼了”
林涧哑口无言,咬住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