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不如钟离先生将就一下,我看好多病人喝不进药的时候,都是他们的同伴嘴对嘴地渡进去的”
司露你在说什么狗话
钟离沉默着没有说话,司露没法判断他会不会照着秃秃这鬼畜的建议做,心里把这个女人骂了千万遍,边抿开牙齿。
“咕咚”一声,药汁入口。
“哎呀,喝了。”
钟离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私聊司露滚滚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私聊你胡说我没秃我本来也要走了,留你和你攻略对象在这里相亲相爱吧
秃秃将整碗药汁给她喂完,放下药碗,施施然告退“药喝完了,我先走了,一会儿再来看你们。”
临走前还没忘记提醒钟离“别忘了捣制药丸,喂给病人哦”
司露毁灭吧,累了。
提问在正常情况下,两个芳心勉强互许的男女落入孤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展出怎样火花四溢的剧情
答案当然是
一个在装睡,一个抱着捣药杵默默捣药,直线距离从没少于过三米啦。
突出的就是一个“井水不犯河水”。
当事人之一的司露对这样的情况表示喜闻乐见,美滋滋地捏着秃秃的头发正打算看一场第一视角宗族会议大电影。
当事人之二的钟离也没有意见,只是在“笃笃笃”地捣完药后,放下药罐走到司露床边,打算再给她把个脉看看情况。
彼时司露一边闭眼装睡,一边看电影看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渐近的脚步声。
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司露只觉得身上盖着的被子被微微掀起,冷意拂上暴露在外面的左手,和手上捏着的,秃秃的头发。
“嗯”钟离看到她手上多了一撮看上去十分古怪的东西,微微有些不解,伸手前去触碰
佩尔西斯被侍者们恭恭敬敬地迎进议事厅的时候,议会专用的圆桌上还没有坐满。
连她的父亲,现任白夜国的大长老都还未到。
她在主位之下的第三把椅子上落座,看着灯火通明的议事厅,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
要是没有阿布拉克那小子突破了阿贝多那光瓶的技术壁垒,渊下宫这鬼地方不知道还要黑多少年。
虽然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光明带来的并不止表面上的和平生活。
比如还有她身后正踩着皮靴靠近她的男青年。
“佩尔噢我亲爱的大祭司阁下,我就知道提早前来会议室,一定会有惊喜等着我的”
男青年一幅华贵雍容的打扮,那是一张与她的好友阿布拉克有七分相似的脸孔,但脸上故作惊喜的神色还是看得她一阵鸡皮疙瘩。
她离座起身,敷衍地行了个社交礼仪“德利拉克阁下。”
“我们之间何必如此生分呢,我亲爱的佩尔,叫我德利就可以了。”德利拉克笑得文质彬彬,颇为绅士地回了一礼。
平心而论,这位拉克家族精心培养的族长候选人是一位完美的政客,他承袭了老族长海茨拉克方方面面的优点心思深沉却不露声色,在他的身上,窥不见一丝真实的情感。
就比如此刻,他血浓于水,在最艰难的时刻一路拉扯培养他长大的父亲正缠绵病榻,他却仍然可以在这里与她“谈笑风生”。
秃秃不喜欢这样的人,纵使她的好友中不乏也有此类性格,但她十分清楚,自己永远是他们算计之外的存在。
但眼前的德利拉克他几乎快把“想要拉来大祭司做助力”的算计与心思写在脸上了。
“我们并没有熟悉到舍去姓氏,互相称呼名字的程度,德利拉克阁下,也请你称呼我为佩尔西斯。”她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强调道,“我与阿布拉克阁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