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以目前的情况,把灵堂说成屋子,把嘎了的大哥说成睡觉,也没有什么错,但是
“每次光幕出声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岂不是更吵”
“那能一样吗那是让你大哥开眼看世界”
“”皇子们。
爹啊,你觉不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偏爱那后辈
老朱没管一群糟心儿子,他将那张写了书名的纸,叠好,放入怀中,边走边想
那后辈,家境果然不太行,读书还得靠借的
不过,靠借书也要读书,且还读了不少书,倒是好的
可恨兔朝规矩太多,咱那黄金送不出去,否则岂会如此苦了孩子
但身份证号,将人与那田亩一样,逐一编号,似乎是有些益处
对了,咱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事情
啊呀,事情真的太多了
咱要再仔细想想
再抓几个人来一起多想想
这几日里,兵部试尚书家中,一直笼罩着些愁云惨雾。
盖因这家的主人,行时长吁,坐时短叹,走到哪儿,哪儿的欢乐便要换成悲苦,连这家的女主人和孩儿也受不了了,套了车,回了娘家,自顾自躲清静去了。
于是,我们的试尚书大人,对着空荡荡的家中,只能更加悲从中来。
好在今日,出了一好一坏的事情。
好事是,宫里来人了,让他去太子灵前。
坏事是,宫里来人了,让他去太子灵前。
茹瑺接口谕的时候,浑身一凉复一颤。
他在想灵前怎么那么像是要把他送下去陪太子的样子可无论再怎么想,陛下也不会在太子灵前动手,令鲜血脏了太子的棺椁吧
难道,陛下是要他先在太子灵前谢罪,再把他推出去问斩
茹瑺本想给家人留封遗书,无奈内监催得急,只好找来管家,对管家说“如果我回不来了,便让夫人和孩儿自便吧”
说罢,他看着管家的双眼。
管家还乐呵呵和他笑“好嘞,大人放心小的保证把话传到。”
保证个脑袋
一看就没明白他的意思
茹瑺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甩袖而走,还叮嘱什么呢他又没在家里的哪个地方藏了黄金,两袖清风而已,且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吧
等到茹瑺一路跟着内监,踏着凄风苦雨,来到太子灵堂时,一切都还是挺正常的。
灵堂里也是正常,除了摆放有两把椅子以外,还有个允炆皇孙,正在烧纸。
茹瑺的心,往下落了一丁点。
他肃容对朱允炆行礼“皇长孙殿下。”
朱允炆回礼“茹大人。”
茹瑺再对棺椁中的太子行礼,为尊者讳,他只是轻轻瞥了棺椁中的太子一眼,便郑重下拜,心里想着,太子真是仪表堂堂,宛如生前
这念头似乎有些古怪。
但不等茹瑺将这点古怪梳理明白,背后传来些许说话与脚步声。
茹瑺回头一看,出现于灵堂前的,正是近日来被议论纷纷的颖国公四人。
他们互相愣了下。
接着,傅友德眼睛一眯,竟快走两步,来到那两把椅子中的一把前,坐下。
茹瑺这一惊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