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正在前头恐着马,探着路,突听后面“噗通”一声,回头一望
金幼孜落马了
他忙下马,将金幼孜浮起
幼孜兄还好吗
还好,还好,道路湿滑,惭愧,惭愧,金幼孜说,手脚有些笨拙地重新爬上马。
幼孜兄,小心些。胡广叮嘱一句,继续上马
往前,不多只,仅仅只是快速地转了几个弯儿,背后又是噗通一声
他再回头。
金幼孜又落马了。
胡广
感情这幼孜兄的“骑术勉勉强强”,竟一点也不谦虚,而是真真正正的“勉勉强强”啊
他一时无奈,只好再度下马,把人给扶了上马,又见那马还挂着许多行李,便说“幼孜兄,道路不便,你这些行李便暂时挂到我的马上,也好叫你的马更加灵活一点。
这等好意,金幼孜哪会拒绝当下拿手抹抹脸颊,将半张脸抹成泥浆样,感激道
多谢光大了。
胡广再次上了马,继续往前,这回,前行没有多久,他眼中瞥见一抹灯光有灯的地方,定有遮雨的屋檐胡广一喜,往后招呼了声金幼孜
幼孜兄,我们有地儿躲雨了快跟着我走
说罢,两腿一夹马腹,便嘚嘚嘚地往前跑去。
而那金幼孜呢,也是喜悦,跟着双脚一夹马腹,马儿嘚嘚嘚地跑歪了。
哎哎哎
风雨吞没了金幼孜的惊呼。
而金幼孜坐下的大马,溜溜达达,把金幼孜往那远离羊肠小道的草丛中带。
只见天下大雨瓢泼,周遭草木横斜。
金幼孜左牵右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马儿勒停在了一颗大树下。
大树虽然茂盛,却不能完全遮蔽天上的大雨。
于是,金幼孜仿佛置身在一座到处都是窟窿漏着串串雨帘的破草屋之下,呆呆望着周围漆黑又陌生的环境。
一阵冷风吹过。
哈秋
他重重打了个喷嚏,伸手向往马背上拿行李,却摸了个空。方才想起来。
行李刚刚已经放在光大贤弟的马背上了。那么。
光大贤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