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化虽只是一点点,但显然,如同一剂强心剂,狠狠注入了夫妻心间。先生也觉得我们说得有理
胡广“很有道理,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这样做。”不想,他这样一说,那夫妻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怎么了胡广疑惑到。
“哎”那丈夫嗫喏半天,“我们其实已经去过了一趟”“莫非他们没理会你们”胡广皱眉。
“倒不是。那官府中,确实有人理会我们,只是,我们说了半天怎么养蚕,他们也没听明白,叫我们写成册子再递上去。可我们又如何会写呢我们本想找村子里的张秀才公帮我们写,但他写了一段,念给我们听,我们似乎也没听明白
最后这半句话,那夫妻说得很小声。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究竟是自己没读过书,所以才不懂这些文化的东西。他们唏嘘了半天,说“若是能画成那官府新出的兔夫子就好了。”
但是,找不到人愿意为他们画啊
胡广听到这里,终于笑了“这不是巧了若是你们不嫌弃,便由我来勉力一试吧等我画完,明日里头再和你们一起进城,把这东西递到你们说的那官府中去。这样,到时若还有什么要填要写的,我也可以帮你们一并弄了。
两夫妻愿望达成,一时大喜,忙忙加了两根蜡烛,叫屋内更亮堂一些,再翻箱倒柜找出之前买的纸来,放在胡广面前,将自己的养蚕窍门,连比带划,和盘托出,并拿出了那蚕宝宝,一并展示给胡广看。
胡广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听得认真,写得画得也认真。
同时,他还不忘说“既是专给女子的奖励,也得把你妻子的名字写上去才好,一如那戴思恭的奖牌,上面也会刻获奖者的名字。
妻子道“我叫王氏。”
胡广问的是名字,但年轻的妻子却娴熟地只说了姓氏。确实,那闺名如何可以随便说来
胡广轻轻拍拍脑袋,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突然失误了。
不过王氏,是很大的姓呢,若是这马皇后奖,也时时办下去,未来会有好多好多王氏吧倒是要如何确认此王氏是彼王氏这样一闪念过,胡广又问了妻子的籍贯。
而后,将那籍贯,详细地写在了“王氏”之前。这样,虽复杂,但也清晰多了。
窗外那噼里啪啦的风雨,也在这不知不觉的时间流逝中,逐渐轻微下去。至于那未知去向的金幼孜
和那风雨一样,在胡广的大脑中渐渐淡去。偶有一个念头闪过,便是
算了,便让金幼孜流浪一番吧虽说幼孜兄的行李在自己这里,但也不妨碍,毕竟出门在外,钱钞路引等重要东西,肯定是随身携带着。
大不了,他最后转道去南京,在那边和金幼孜碰面。幼孜兄,总不至于找不到南京的路吧
自将那“马皇后御制纺织机”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老朱便时时日日,对那各地有关纺织机的反馈翘首以盼。
盼望着、盼望着,那消息,确实逐步传递到了南京来。
苏浙地区反馈,织机需要再行改造,他们当地的花样此织机不能胜任
“西北地区对新改造的毛纺技术好评连连,但当地军屯迁徙的时候并未带着女眷,当地只有男性织布,他们觉得种田比织布更重要
“河南地区对此织机好评连连,并打个奏报问南京未来可否改变上贡布匹,不再纺织那精工细锻,而改为粗实棉布
老朱本来是满脸带笑的,但越看,越觉得,似乎和自己的想象有一点点出入。
好不容易,他找到了个对此织机好评连连的河南地区,赶紧问
那河南地区对咱的皇后是怎么看的有没有觉得,获得了咱皇后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