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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合起来,才是降谷零记忆中的这个赤江那月。
对面的赤江那月眼看着表情越来越迷惑,嘴角的笑意也开始放缓。
降谷零突然松了一口气,往书桌的方向下意识挪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刚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降谷零用力闭了闭眼,随后抿唇,无奈地笑了笑,“梦见十八岁的你变成了一只背后灵缠着我折腾,还给梦里的我拉小提琴呢。”
他梦到的当然不止这个,但降谷零心想,他总不方便说我梦到少年期的挚友变成粘人幼稚背后灵跟在另一个我的身边,不仅救另一个我多次死里逃生,疑似被攻略得死死的,最后还像泡沫一样在无人听闻的地方消散吧
太好了,听上去我很擅长概括剧情。
降谷零在心中苦中作乐地自夸。
总而言之,暂时他还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但在看到活生生的好友时,那股目睹十八岁的对方连道别都没有就消失这场面后产生的痛苦就消散了不少。
降谷零会这么直接说,一方面也是在试探赤江那月对这个剧情熟不熟悉。
对面的青年表情空白了几秒,然后出现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委婉道“zero君,我和东京是纯爱哦”
就差在脸上写我不是ntr派了。
本来还有点伤感的降谷零额头青筋顿时欢快地蹦了蹦“我不是那个意思”
会这么说的果然还得是小恶魔,还是熟悉的气死人味道。
降谷零扶着额头,为了缓解气氛玩笑般说道“小恶魔,做梦都不放过我啊。”
在降谷零印象中,aka总是这样的。
他好像无论何时都能用最快的速度摸到一个人的底线所在,然后视心情好坏来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行为。
如果无聊,他就会故意撩拨你的情绪,用各种方法使你露出他想看到的表情。
等到你的耐心
真的快见底,
他又会瞬间变回和外貌相衬乖巧的模样,
熟练万分地把你顺毛安抚下来,再露出小恶魔一样的笑容,让你又头痛又感觉被治愈,理所当然地完全无法真的对他生气。
降谷零一下就想到上次聚会时,园子小兰那两个孩子躲在角落里一会儿低头看看猫咪视频,一会儿抬头看着厨房里的aka偷偷笑的场景。
随后又想到两个月前他们一起出任务,这家伙笑一下对面的恐怖分子就颤抖一下,最后把对方按在地上揍到痛哭不止,后勤赶来时这家伙又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溜达到他背后,搞得后勤人员还以为是他下手太重,一脸欲言又止。
所以说那群孩子们以为这个小恶魔像什么猫,肌肉孟买吗,煤球小黑豹
降谷零心中擦了擦冷汗。
当然,撩拨完再卖乖的行为一般只针对他们这些亲近到像家人的朋友,除他们之外,只有小孩子可以躲过小恶魔的玩弄,剩下的人基本等不来他玩开心后的卖乖。
至于那些像那个恐怖分子一样让他不爽的人,降谷零只能很遗憾地说,活着不好吗他还没见过能得罪了记仇的aka后还逍遥的呢。
“算了,你当我没说过吧。”
从黑发青年的脸上,降谷零暂时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