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玩物,附属物
套上枷锁,拴上链子
这些字眼听在耳中,已经不止是刺耳了。
而是犹如一根根细小的针一样扎进了身体里,浑身血液逆流,心神剧烈。
不说所有女子,但历朝历代下,很有那么一部分女子,早已经习惯了女德之下的规矩与指导,以及女性应该有的“所思所行”,她们习以为常,从不觉得有哪里奇怪的地方。
可是如今听天幕这样说,还是以如此“不堪入耳”的词汇去说,不止是叫她们情难以堪,更叫她们无法苟同
也不敢苟同,更不能苟同
否则她们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立足于现世
难道当真能有所改变不成
都是这样的哪怕她们心中已有了变化,已觉得难堪丢人,不知在抗拒别扭什么。
可都是这样的
她们说不出具体的,但最起码下意识知道,都是如此的情况下,她们又能做些什么改变什么
一人之力如此,谁敢真正迈出那一步
身为女子,她们又还能做些什么
像那平阳昭公主像吕雉像邓绥像班昭
她们能吗
她们哪有能力去做
更何况天幕如此说,她们甚至想象不到,这之后天幕结束,等待她们的又会是如何
恐怕她们只能变得更柔顺,然后去安抚那些“受到刺激”的男人们。
这么想着,一时间,一部分女子竟不由得生出怨怼来。
但她们没真正意识到,既然会怨怼天幕,既然会有如此想法,那某些意识,某些认知,已经悄无声息发生了改变。
再说曲从第六,在曲从篇中,班昭教导妇女要善事男方的父母,逆来顺受,一切以谦顺为主,凡事应多加忍耐,以至于曲意顺从的地步。
说“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
这是想要人安定心志,专一不二的言论啊。公婆的心是不可以失掉的。
事物有因为恩惠而自我离弃的,也有因为道义而自我毁坏的。
丈夫对你虽然怜爱,可公婆却不一定喜欢你,这就是所谓的因道义而对夫妻关系的深重伤害。
但公婆的心意就是如此,你奈何不了,所以只能选择逆来顺受。婆婆不说你的好,你最好听从;婆婆说你的不好,你更要顺着,千万不要争辩对错,争强好胜。这就是曲从。
所以女宪说“妇如影响,焉不可赏”
东汉邓绥临朝称制期间
听到这里,班昭已是有种头重脚轻之感。
这里天幕又会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