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楼梯,时絮回头看了眼徐惊昼,“刚才,谢谢你啊。”
“小事,他为什么总缠着你”徐惊昼单肩背着书包,走在时絮的右侧,一同走向停车棚。
时絮不好意思对徐惊昼说,实在太丢脸了,嘟喃了句,“他有病,一个疯子。”
徐惊昼失笑,也不在意她顾左右而言他,“那以后就离疯子远点吧。”
“嗯。”时絮点了点头。
徐惊昼垂眸,望着时絮的耳尖,开玩笑似的,“同桌,我刚才在他面前夸下海口,你可得加把劲,别让我被他笑话。”
时絮深吸口气,顿时感觉压力巨大,“好我努力”
徐惊昼弯了弯唇,抬手拍了拍她的书包,“也不用紧张,相信自己,我还有点想两只猫了,能去看吗”
“走呗,”时絮走到自行车旁,“我带你去。”
徐惊昼跨上另一辆山地自行车,两人同时离开车棚,一黑一白两辆同款山地自行车先后驶出校园,带起一阵风,刮的路旁的灌木丛哗哗作响,犹似春风到。
时絮向来不在意别人的议论,一件事既然决定了要去做,就想做到最好,所以周末两天,时絮没有出去浪,在用心准备征文。
正如徐惊昼所说,他在苏幕面前夸下海口,不能让他被笑话。
还有林千嶂和谢苒,杜老师,以及那些在论坛为她说话的人,她不想再让他们失望了。
为了这次征文,时絮还翻出了已去世母亲的手稿,谢文韫曾是一位出色的作家,只可惜英年早逝,要不然成就不可估量。
因为耳濡目染,时絮从小就开始阅读各类书籍,整个容市图书馆的文学类藏书,她不说全部看过,也起码看过八成,对于“阅读”这个主题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历经两天,时絮写出了一篇比较满意的文章,太久不写,起初有点生疏,可投入进去了,好像又并不难,似乎写作从未远离自己。
看过的那些书,无论历经多久,都在她脑中,这是谁也偷不去的财富。
周一早上,时絮把文章先交给杜老师,让她帮忙看看。
但杜老师直接放进了文件夹,“初赛不许老师指导,评选也是请外校的老师评选,所以老师等你进入决赛再看你的文章,再做出评价。”
时絮难得有点受宠若惊的蹭了蹭鼻尖,“老师,您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啊”
杜绢一脸理所当然的笑,“要是不相信你,怎么会把三班的宝押在你身上”
“大概一周左右就能出结果,回去等着吧。”
时絮点了点头,认真的对杜绢说“老师,谢谢您”
不管成与败,杜老师给了她这个机会,会在她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比赛的初赛名单出了,确定时絮参加了征文比赛,成为了当下明嘉最热闹的八卦。
即便时絮在论坛的“拳头”言论压制了很多人,可论坛之外才是最热闹的,口口相传,每个八卦聚集地都离不开时絮的名字。
时絮好像天生就处在风暴眼的位置,无论好与坏,这样的人生已经足够精彩。
但时絮表示“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想学物理”
时絮面对物理习题有些抓狂,手痒的想撕卷子。
前排的林千嶂对此大气不敢出,当做没听见,但凡回头,就会被时絮抓住狠狠地“”一番。
学物理的时絮简直就是游戏里暴走的boss,令人恐惧。
好在徐惊昼在,拯救了林千嶂的小命。
“哪里不懂,我看看。”徐惊昼拿过她的卷子,熟练的递给一瓶酸奶,像是给炸毛的猫顺毛似的。
时絮气势汹汹的拧开酸奶,狠狠地灌了一口,皱着眉头,感觉要被物理逼哭了,“我哪都不懂”
想她自从谢女士去世后就再没掉过眼泪,被多少人误会也不在意,简直就是“铁骨铮铮”,结果现在被物理逼到绝地。
“先别急,你基础差,要一点点来。”徐惊昼的脾气很好,嗓音悦耳,说的话像是春风拂面,每次都能很快的安抚好“狂暴化”的时小魔头。
时絮撅起嘴,“可是还有两周就月考了。”
时絮很少做这样可爱幼稚的动作,徐惊昼看着心里好像有块地方用热水化开了,滚烫滚烫。
“你语文好,英语也不差,把这两门考好,给孙老师一点改变,他肯定不会说你,物理化学可以慢慢来,时间还很多。”
时絮叹气,认命的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喃,“我不想学理科。”
“你说什么”徐惊昼低头在写公式,没听清。
时絮把脸埋在胳膊里蹭了蹭,闷声闷气,“没什么。”
“来,我给你讲一下这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