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点头,“我和我媳妇儿正准备要孩子呢,我也少去才行。”
其实就是觉得不吉利。
最后有两个大爷看不下去,跟着那个年轻人一起去医院把黄大嫂抬了回来,孩子被她亲娘抱着,黄大哥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
杜月兰做晚饭的时候,黄大嫂的娘一边做饭一边抹眼泪,黄大哥坐在门口耷拉着脸。
葱婶拿了两个鸡蛋过去塞给她,“给她们补补。”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谢谢,谢谢啊。”黄大嫂的娘眼泪又下来了。
杜月兰见此没说话,王翠芬早就叮嘱她,少和黄大嫂他们接触,别送些人情出去,以后还要纠缠,烦得很。
所以杜月兰没准备送什么过去。
让人意外的是,除了葱婶外,筒子楼没人再给黄大嫂送鸡蛋或者是别的,可见这两口人际关系确实不怎么样。
晚上八点多,杜月兰刚洗了头回家坐着擦头发,然后就听见隔壁传开黄大嫂母子的哭声。
以及黄大哥的骂声。
听不怎么清楚,但骂人的语气是没有错的。
杜月兰把头发擦干后,把被子一拉蒙住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见黄大嫂苍白着一张脸在煮面,没看见黄大哥和她娘。
杜月兰端着洗脸盆来到洗水池这边,就听人说黄大哥他们一早就抱着孩子出门了。
“要不就是送回老家养,要不就给丢了。”
“一个姑娘,又可能是个傻子,那很可能是丢了。”
“造孽哟。”
杜月兰听得很不舒服,顿时就想起潘红英和那个小娃娃。
温庆平回来的时候是半夜,杜月兰听见敲门声,当时就惊醒了。
“谁”
杜月兰掀开被子下了床,从墙角拿起一根擀面杖大的棍子,这是温庆平给她找的。
门外传开闷笑声,“你男人。”
“呀”
杜月兰听出声音,立马把棍子放下,都来不及点燃煤油灯,就摸黑去开门了。
温庆平还在外面说话,“别着急,先点灯。”
结果门一下就开了,杜月兰抱住他,“我知道你这两天回来,没想到是这个时候。”
温庆平弯下腰亲了亲她的额头,“东西送到事情结束就往回赶了,走,我先进去把东西放了。”
“我给你烧点水洗洗。”
杜月兰高高兴兴地忙碌起来。
温庆平把东西一一放在柜子里后,也过去帮忙,等他洗了澡回来,杜月兰已经煮好鸡蛋面等着他吃了。
“拿碗过来,我分点给你。”
温庆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