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人未落座,脸的却似添了青“甚是喜欢。喜欢什么”
她哪能想到今夜这场尺度大成这样
这种故事往常不都得埋被窝里看的么
怎么还大喇喇演到台面上来了
柳扶微久违地产生了挖坑自埋的心情,想说要不就不看了,谁知兰遇和橙心看得起劲,死活不肯拉帘。
“”柳扶微顿时觉得自己是否脑子进水,居然打算在这儿谈事儿。
等她强行将幕布门帘一拉,嘈杂与喧闹都隔离在外,厢房内又静得有些尴尬。
橙心摆着脸色,显然是对太孙抢走她的教主姐姐仍有不满,柳扶微拿出新买的首饰缓和气氛,奈何橙心听说是皇太孙给他们的谢媒礼,嘴往上一嘟噜,毫不领情。
兰遇察觉到他的宝儿态度不佳,眼疾手快将礼盒拢到自己边上,笑嘻嘻道“既是谢媒礼,怎么没有我的份儿当初是谁笑我一盏茶就中情丝绕的说要给我找回情根,结果呢,自
己也栽了一样的跟头啧,咱俩这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吧”
橙心狠狠拍兰遇的肩难什么难同我在一起还是受难不成”
“嗬,那哪能虽说被你们骗得团团转,在玄阳门时还是挺有意思的话又说回来,小微,你是怎么做到给我哥下情丝绕的他那会儿防你防得和贼似的”
柳扶微一笑,“要说起来,我本是打算还情根给你,哪知搞错了对象,我一时情急就”
说到这句,目光与司照不自觉一碰,其实经兰遇一说,各人心中都有感慨。四人相遇玄阳门明明也才数月不到,可一切就是翻天覆地变了。
“幸好搞错,否则我都等不到和阿心相认,我哥可就得将我”兰遇故作夸张的拍拍胸脯,见大家都没被逗笑,“这可不就是缘分咱们既是兄弟又是连襟,既是姐妹又是妯娌,这世上恐怕也找不到比这更亲的关系了”
橙心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算哪门子亲上加亲,太孙殿下又不是我教主姐姐的哥哥哎兰遇,我这是新鞋”
门帘适时拉开,席芳步入厢房内“殿下、教主,久等。”
实则来时已打过照面,柳扶微令席芳将之前借阿飞之名散播神灯火种之人画像拿来,司照接过之后,神色凝重道“掌灯人。”
柳扶微倾身“殿下可看得出是何人”
司照摇首,“令焰灭后,可还见过神灯火种出现”
席芳“暂时没有。”
令焰乃神灯主魂,它若灭了,按理说便是灭了根。
只是,画像中人戴着面具,为何却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席芳趁司照凝神思忖之际朝橙心使了个眼色,橙心当即会意,挽起柳扶微的手“姐姐,这几日我也是忙上忙下的,给你备了大婚的礼物呢傍晚那会儿我搁阿虞姐姐屋里了,芳叔,阿虞姐姐可睡下了这会儿过去有没有不方便”
席芳道“我带你们过去。”
橙心不由分说将人拉走,走了一会儿柳扶微发现方向不对,待进了另一间相对隐蔽的客厢,她才道“行啦你俩,有什么事快快直说,迟了殿下可要起疑心的哦。”
本是开玩笑,熟料这回席芳都肃着脸,她这才正色“出什么事了”
席芳拉开斗柜抽屉,里边摆着关于“救世主祸世主”说法的书籍,柳扶微信手拾起一份,只掀开看了一卷,瞳仁微微一晃。
楼中戏已推至高潮。
才子们发现自己被仙子欺骗,她的住处屋瓦倾斜,仿佛骨架上的肋骨,早已人去楼空。唯剩一张华丽的床,床上叠着一沓厚厚的信纸,是写给才子的们告别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