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奥丁戴着止咬器,犬齿上沾着一点尚未清洁的碎肉。
“你就是做事太冲动了。”莫秋然一边心疼,一边也忍不住斥责儿子,“这种小事怎么用得着你自己动手,不能让那个小野种死先不说,还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她叹了口气,无限心疼地给骆悠上药“做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你那些平日里总是扒着你的跟班呢,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竟然还要你自己动手吗”
莫秋然自己说着说着也动了气“平时都白养这群白眼狼了”
骆悠听着烦,看膝盖上药上的差不多了就让莫秋然先出去“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多管”
儿子都说话了,莫秋然再不情愿也只得先出去。
骆悠房间里关了灯,显得格外幽暗。
他一瘸一拐地站到窗前,看到了骆随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动静。
他的房间和骆随的房间隔了一个花园,从阳台里看过去正好能看见骆随房间的窗户。
今天好像有听保姆说过,骆随卧室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窗帘都被卸下来了。
平日里骆随也不愿意让保姆们随便进他的房间,只能隐约猜测是这个不受待见的大少爷自己带回来的小狗干的好事。
骆悠想到那天骆随抱回来的杂种土狗,心里嗤笑一声,杂种就配养杂种狗,这种闹腾的玩意儿要是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让奥丁上去咬断它的喉咙。
连尸体都要送去狗肉馆才好解气。
他眯起眼睛借着今夜格外澄澈的月色隐隐约约好像看见骆随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美人的身影。
身形纤细,线条曼妙。
好像还没有穿衣服。
骆悠鬼使神差地翻出了之前莫秋然给他买的望远镜。
月光影影绰绰地落在那单薄的肩背上,照出一小片羊奶似的脂白色的肩。
只是被月光照亮的还没有指甲大的一块皮肉,却无端端地叫人心生魔障。
很想上去摸一摸,用赤裸的指腹感受温软柔滑的肌肤。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惊鸿一瞥,都觉得手感一定特别好。
那美人似乎很黏骆随,轻手轻脚地坐到了骆随的床边,然后抱住了他,以一个很乖顺的姿态窝在了骆随的怀里。
这下骆悠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骆悠的表情渐渐地扭曲起来。
好啊,可算让他抓到骆随的把柄了。
居然偷偷带了女人回家过夜。
这种丑闻要是爆出来,骆随一定会被赶出骆家的吧。
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拿望远镜偷窥的姿态有多难看,完全陷在了终于能让骆随倒血霉的狂喜和对骆随这种肮脏的贱人居然能勾引到如此美人的嫉妒心里。
“我早就说过,一定会让杂种后悔来骆家的。”骆悠喃喃着。
试图再看清一点骆随身边的影子。
可惜月光也不帮他,乌云很快遮蔽了最后一丝光亮,整个天地陷在了完全的黑暗里,连花园里的路灯都黯淡得不如不开。
许榴把自己塞在骆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巧巧地睡着了。
他睡着睡着又变回了小狗的形状。
第二天骆随睁开眼睛,就发现怀里抱着一只软软的睡得正香的雪白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