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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做了一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里他还不是猫,而是那一直被在疗养院的孤独年。
许榴很见他的父母,记忆里好像两人都很忙,只是时候偶尔会来疗养院里看他一眼,等许榴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据说是后来他们又有了一孩子,再没有精力顾得上他的。
许榴当哥哥了,可是他连那孩子的脸都没有见过。
所有医生和护士的面目在光晕里都变得模糊起来,他们很和许榴说话,每天除了体检和配药,病房里就只有许榴孤零零的一人。
偶尔许榴会在墙角听到他们彼此聊天,用惋惜的语气说“好好的一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放在这里养了年人都养废了。”
年身体是真的不好,宽大病号服里露出的四肢伶仃的可怜,皮肤在光下乎呈现出半透明的瓷白色,蜿蜿蜒蜒的青筋宛若艰涩流动的生命线。
那时候可真孤独啊。
像是被所有人遗忘在空落落的病房里,对着落的余晖,很笨很笨地期待明天会不会有人,像童话故里那样,不心闯进他的病房
他一定会把他藏得好好的,藏进自己的被子里,还会送他自己折了满满一罐的纸星星。
一直到后来,直到那罐纸星星被护工收拾东西的时候丢进了垃圾桶里,许榴都没有遇见过能闯进他病房的人。
翌,许榴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猫这一觉睡得耳朵尾巴都冒出来了,尾巴尖还很亲昵地放在路缇的大腿上,睡得银灰色的软肉都炸起来了。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可怕的是许榴发现自己的舌头肿了。
他狐疑地摸了摸嘴巴,发现嘴唇好像也有点红肿,麻麻的,手指一碰还有点刺痛。
简直是奇耻大辱。
猫自从被养在路缇身边就没有受过这伤。
难道是最近吃甜品吃到上火了
猫有点欠缺人类界的基本常识。
还以为真是自己自作自受,悄悄捂着嘴巴很心虚地不敢给路缇看。
路缇其早就醒了,闭上眼睛感受着猫在自己身上忙上忙下,又是把手指伸到他鼻尖试探他醒了没,又是偷偷地把自己的尾巴抱走。
毛绒绒的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男人赤裸的肌肤,不时传来细细的痒意,简直就是在挑战男人的忍耐力。
路缇终于忍无可忍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始作俑者已经变成了一只猫咪无辜且可怜地蹲在他的胸口。
猫咪坐姿非常优雅,两只圆圆胖胖的大山竹端庄地放在身前,奶蓝色的漂亮眼睛乖巧地望着他,张开嘴巴细声细气地“咪”了一声。
可不是我干的哦,我只是一只无辜的猫咪罢了。
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猫咪的坏心眼可多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路缇把猫提起来,摸了摸粉粉的嘴巴,又逼着猫张开嘴要看他的舌头。
猫垂挣扎,但是惜败。
只能心虚地张开嘴巴任他看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