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路缇早就怀疑路徵路宇之间必有么关系,路徵那个私利的性子,如果不是有利可图,他绝对不会如此忠心地打着为路父好的大旗拼了老命也把路宇带进路家,甚至不惜把己赶出去,也叫路宇坐稳这个路氏未来继承人的位置。
毕竟路徵当年便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继承人之位与己的弟弟,路缇的父亲产了罅隙的。
如今猝不及防听到己的猜测从这人里嘴里说出来,也只不过是印证了路缇早已便有的想法而已。
“陈叔不必害怕,我又不是那山中吃人的老虎,何必战战兢兢,好像我吃人似的。”路缇面带笑,优雅地交叠着双腿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副吓得的窝囊模样。
他尚且还记得己刚被路家赶出来的的时候,这人那副恨不得把他踩在泥地里的嘴脸。
在这个世界最怕就是这样。
若你富贵,便最好一直富贵下去,若有一朝从天跌到地里,那就是普通人还不如,还随时都可踩一脚的可怜,还低贱如烂泥,是丧家之犬,离败蒲草。
路缇微微笑道“我想陈叔年纪也大了,精力不济,何必还勉强己呢。”
他话中之明显,四十几岁的男人脸色灰白,鬓边好像真的浮现白发,惨白着脸说“我知道了。”
这下子不管路缇还是路家父子都不会放过他,他是想活着,必须选一家站队。
男人打了个抖,路缇这人看着笑眯眯的尊佛似的,他的手段可比路家父子残忍狠辣得多,若是选择站队路缇的话,说不准还有条活路。
那张肥脸渐渐渗出湿腻冷汗。
他总觉得经历过这一大起大落的一遭,路缇好像比前更叫人捉摸不透了。
年轻的男子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己的领,微微一笑说“知道我为么夺你的权吗”
男人低着头一脸茫然“请路,路总明说。”
路缇笑眯眯道“现在下班时间,我回家迟到了。”
“最好不在下班时间烦我,我家里的小东西会的。”
男人露出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路缇慢悠悠地站起来“送客吧。”
旁边的秘书早已见怪不怪,来带着公式的微笑把这老男人送出门去,心说你懂么是老婆小猫热炕头的成分啊。
暂时还不知道家老板娘就是只小猫咪的秘书姐姐在心里吐槽,怎么会有人同时肩负老婆奴猫奴两种份的,他们总裁真是别太爱了。
今天因为那老东西周旋,路缇回家的时候比平时整整晚了半个小时,路缇在心里都打好了一会儿怎么低声下向小猫咪道歉再找借把小猫咪骗过来亲亲抱抱,然而等他打开家门,脸挂着的笑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本该可怜巴巴团在门的小汤圆不见了。
他低声地叫许榴的名字“榴榴”
往许榴再怎么躲,听到他叫己的名字还是会不情不愿地回应他。
但是房间里只剩下满地的凌乱,猫爬架都倒在了地,地甚至还飘着大簇银灰色的猫毛,一看就知道是逃跑的时候留下来的。
路缇脸骤然被黑笼罩了。
他拿出手机开始查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