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绝不会承认,这个香香软软的美人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识揽住年微微凹陷去的玲珑腰窝,生怕他从自己膝上摔去,也是默不作声地叫那截雪缎似的柔白腰肢离自己更近一些。
这对霍来说是新奇,也危险的体验。
从来没有人光靠一副皮囊就能让他失态到这个地步。
掌中的皮肤滚烫,似乎有隐隐的沸腾的艳色旖旎欲滴地从那素白的皮肉里洇出来,握在手里如同握住一片温热光滑的软玉。
霍生体寒,加上总是面无表情,见谁都和座冰山似的,让人靠近都会觉得有种冷飕飕的寒。
如今怀里抱着一只热烘烘的小美人,他竟然有点上了瘾似的要更多。
许榴还没不知道自己啥也没干已被人按在脑里流地幻了一通,鬼精鬼精地抬着长长的睫羽,亮晶晶的眼悄悄地男人一眼,他好像没有要生气的样,便自顾自松了一口气。
赤o的膝盖微微起蹭了蹭,许榴脸色猛地一白。
他突然起现在男主是个不良于心的残疾人,自己居然还这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他腿上
许榴的脑里警报声瞬间响起。
他慌不择路地从霍的腿上逃开,两条雪白的长腿像是湿滑的游鱼,惊惶地擦过霍的指尖,迫不及待地逃进一望无际的深海里。
可惜这里没有海,许榴要逃也只不过是将将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逃到了另一个角落里。
更何况许榴还不能逃。
他是许家送来联姻的工具,身上背负着整个许家热切而沉重的包袱,只能垂着眼泪任由霍施为。
“你跑”
霍的声音冷,泠泠的像是早春时候的细雨,霹雳啪嗒地敲打在河流的薄冰上,冻得人耳根都疼。
许家的小美人声音细细的,完全没有一只妖精应该有的风情魅惑。
可怜得仿佛修炼到半路就被人硬生生拐来的。
也是,霍听闻许榴的母亲在他几岁时便死了,这只笨蛋龙猫后来一直被养在某个南方水乡的熟人家里,许是妖精的赋,也可能是江南的烟雨养人,养出这样钟灵毓秀骨肉匀白的一个美人。
霍觉得自己的齿间有点发痒。
用犬齿叼住嚼一嚼,磨一磨的样。
许榴心虚地了一眼他的腿,然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往后退一步就是喜床,霍没有提醒他,许榴一直后退便被那床脚绊了一,囫囵摔进了柔软宽大的喜床里。
他浑身雪白,落进那一床的艳色里显得那一身好皮肉白得越发如珠似玉,在幽幽的暗灯几乎散发着盈盈的微光。
这是的漂亮,就算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也够无数人趋若鹜恨不能将心都掏出来给他一。
许榴后背冷不防被婚服上的钉珠硌了一,自觉面目扭曲了一声,觉得自己是有够倒霉,怎动不动就是这里疼那里疼的。
他从一团红通通的喜服里坐起来,揉着自己被硌红了的肩胛,眼底含着泪,却还要先对霍道歉。
“对,对不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霍“”
许榴抽抽搭搭地,变回人了总算能够得到自己的脸,连忙给自己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睫毛,颤声道
“我,我不是故坐在你腿上的。”
许榴觉得自己还是有够粗枝大叶的,霍一个残疾人,自己还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膝盖上,这不是给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许榴有点过不去,声音都放得软了一点“我不是故的,你,你还疼不疼”
他当然是有点怕他的,但是一到确是自己做得不对,就有点心虚了,老老地从床上爬来。
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跪上去也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