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幽幽地笑起来,如同一张素白如雪的鬼面,看得程涧一阵恶寒反胃。
他额上滚下一滴冷汗,脸颊上却泛起发啥似的滚烫红晕,咬着牙
“母后不,最希望朕,玩物丧志吗”
他嫌恶地看了一仍然端坐在矮几后面的女人,越发觉得柳照雪装模作,挥了挥袖子径自离去了。
柳照雪只抬起皮看了这轻气盛的皇帝一,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已经微微凉却的茶水啜饮了一口。
素心惊魂未定,低声“娘娘,陛下他,越发不懂事了。”
柳照雪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管他呢,左右也翻不起更大的风浪了,涸辙之鲋,又有何惧”
程涧回到自己的宫室时,额头上的汗再也止不住,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他咬着牙猛地扶住门框几乎就要立刻倒下。
“哎哟陛下”
福德旺冲上来要扶他,却看男人一双深黑色的眸竟然已然漫上的猩红
“滚”程涧额角都忍出了狰狞的青筋,已然快要失去神志。
再出现在他面前估计就要被活活给撕了。
福德旺吓得浑身一僵,知定太后娘娘的“药”又起了效用,连忙叫人赶紧准备好热水和毛巾通通都在外面候着。
“福
。”
负责照顾程涧的管事大宫女菡秋姑姑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福德旺却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毕竟如今这阖宫上下,谁不知真正的主子哪位。
他们这位主子,实在可怜。
幼时只个不受宠的皇子,因为生母德妃行巫蛊之事祸乱宫廷,导致不过五岁就只能居住在冷宫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
后来柳照雪成为皇后大肆屠戮皇嗣,清醒过来之后发现皇室竟已人可以继承帝位这冷宫里搜刮出了这个十七皇子匆匆忙忙地推到皇位上。
忧思之间,朱红宫门却“砰”地一声打开,福德旺和菡秋骇了一跳,却程涧满猩红额间青筋鼓动,一头一脸的冷汗,却还咬着牙小心翼翼地袖子里掏出那只茫然知的小狐狸。
“菡秋姑姑。”
他把小狐狸递给了菡秋。
女人连忙小心翼翼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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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伤了他,也别叫他跑丢了。”
菡秋慌忙抱着那小东西应了声“”,大门又再次“砰”地一声关上了。
很快里面便传来了野兽般的痛苦嘶嚎,名贵花瓶珍宝被推翻摔碎,瓷片破碎的声音叫人心底不由得一寒。
“陛下这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菡秋个心软的女人,皇帝十五岁登基开始便看着他长大,如今也有七了,看着自己小看顾到大的皇帝这痛苦,她也不自觉红了眶。
福德旺叹了口气,那张白胖喜庆的脸上也露出一忧愁的模,但只冲菡秋姑姑摇了摇头“姑姑还慎言。”
被菡秋姑姑抱在怀里的小狐狸却很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