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心说,真不是我想站住能站住的。
卡在窗槛上,一时间上不下不来,那层层叠叠薄如云烟的裙纱垂下,在程涧前勾勒出一只圆润挺翘的屁股。
姿势实在是有尴尬。
许榴动了动,却被人抓住了脚踝。
程涧的手从纤细的足踝一路缓慢地往上,掠过裙摆,直至握住了少年柔嫩的腿根。
明明瘦弱得和盏人灯似的,大腿根上却丰腴到色气了,被男人一抓那柔软白腻的莹莹皮肉便从指缝间可怜地溢出来。
叫人简直想要在那柔软到过分的地方狠狠咬一口,永远留下自己的印迹才好。
程涧的声音里无端带着点哑“找沈寄云了”
现在是说个的时候吗
许榴动了动大腿却被男人攥的更紧。
现在是处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时候。
里不是幽静宫室,随时都会有宫人经过。
不知程涧早挥退了所有的宫人,才不会允许任何人看到许榴个子。
是只有能看到的小狐狸。
许榴默默地捂着脸,个子实在是太羞耻了。
小狐狸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只是想亲口和声谢。”
吓得尾巴都冒出来了,重重裙裳下一根毛绒绒的尾巴顶起了柔软的织物,在下面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似的不安分地晃来晃,柔软的毛尾巴时不时拍打着程涧的手臂。
简直是在故意勾引人。
程涧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兴,甚至有点诡异的,委屈
“对倒是好,不过是借一件衣服而已。”
程涧面对小狐狸圆圆翘翘的屁股,想到居然瞒着自己那个沈寄云,一时间更是气愤。
那个沈寄云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榆木脑袋罢了,许榴只过一面却待好。
很难不叫人嫉妒。
嫉妒。
程涧愣了一下。
已经很久没有受过嫉妒的情绪了。
会嫉妒吗或许是有的。
幼时在冷宫里吃着馊掉的冷饭,看着同皇室血脉,可以锦衣玉食珍馐馔的兄弟姐妹,会嫉妒。
后来登基当了傀儡皇帝,了个浑浑噩噩的疯子,嫉妒鲜活又极端的情,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了。
有爱重之物,心爱之人,才会嫉妒。
若是无欲无求,一潭死水,又何来嫉妒呢
年少时渴望的是风雨飘摇的生活里一点微温的暖意。
如今是前的人。
许榴蓦然觉身后一轻。
原来是男人将抱住了。
许榴犹疑地回过神,却猝不及防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许榴鼻子撞在男人胸肌上,吓得耳朵都飞了起来。
程涧身上带着龙涎香霸而华贵的香气,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清苦的药味。
喝了那么久的毒药,再好的身子都要喝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