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太后亲自带
从柳照雪走在朱红宫道上,福德旺的叫声就
程涧的耳边。
程涧披绛紫色的外披,连梳洗都还没做,蜷曲的黑色长发落在身后,发
尖。
男人懒洋洋地坐在床沿上,似乎早已
不住,脸上还挂一点看好戏似的笑意。
满身的富贵慵懒,瞧不像是冷漠威严的帝王,而像是豪门望族里受尽宠爱的纨绔公子。
程涧的指尖动了动,那外披下隆起一个巴掌大的鼓包,一条雪白的大尾巴不安分地从底下钻来,扫在了程涧的手背上。
程涧反手捉住了那毛绒绒的尾巴尖,心道怎养了这久,做狐狸的时候还是这一小团,他一口就可以吃掉。
嘴巴里莫名有点痒。
很想试试把小狐狸脑袋含嘴里的滋味。
但是仔细想想画面有点超常人的理解,以许榴的气性,这吃过一次脑袋不知道要多久才哄得好。
唉,谁叫他给这笨狐狸宠成这样娇气的性子呢。
程涧的手指绕小狐狸的尾巴,外披下圆鼓鼓的小山包兀自有规律地起伏,想来是睡得正香。
程涧神一软,戳了戳小狐狸的软绵绵的屁股。
“我这下可是要和那个老妖婆撕破脸了,有点良心的话就快点和我成亲。”
狐狸眯睛睡得正香,在男人的衣服里惬意地张开嘴打了个娇声懒气的哈欠,尾巴软绵力地在程涧手背上扫了扫。
根就没醒。
没醒就好。
若是醒过来看见柳照雪来了,估计才要吓哭。
程涧抚摸小狐狸的尾巴慢吞吞地想。
昨夜里据说整个常庆殿的宫人都快柳照雪打杀完了。
说暴君,不知道谁才是暴君。
啊不,他怎配得上称君呢,充其量就是条臭虫。
程涧唇边露一点嘲讽似的笑意,手下捉住小狐狸的尾巴尖又抓紧撸了一把然后面色如常地将其塞外披下。
柳照雪来就白,如今神色威严,更是冷白得好像一只刨了坟钻来的鬼,浓烈的森森鬼气叫程涧这个疯子都冲得一跟头。
但是他到底和柳照雪已经周旋了这多年,因此还是半阖倦狮一般的睛,笑眯眯道“哟,这大清早的母后竟然亲自来看望朕,还真是叫朕感动啊。”
他对柳照雪从来不自称儿臣,柳照雪每每听到莫名的自尊心发作觉得自己凭空矮了这个废物一截,心情更是不好。
“看来这太医调制药剂的领越发高明了,这喝了药活蹦乱跳的,宫倒是宽心了。”柳照雪也不甘示弱地笑起来,他来就是攻击性极强的一张刻薄美人面,笑起来森森如厉鬼好像下一秒就要将程涧开膛破肚。
当然程涧保证如果可以的话,柳照雪不一定干不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