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还抱着他的手腕可怜巴巴地蹭着。
柔软绒毛软绵绵像只白绒护腕。
两只耳朵跟着兔子的动作摇摇晃晃。
这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在借着他的手腕做什么糟糕的事情
不能再想了。
郎德淡定地等了等。
过了许久,兔子终于停下了磨蹭的动作。
兔子还有不好意思似的,从郎德的手心又跳回到了圆桌上。
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眼睛满眼严肃地望着男人。
郎德不明所以。
却听见兔子心里细细的抱怨
“这个笨蛋,怎么不转过去,就,就这么看着吗太过分了”
小东西,怪害羞的。
郎德慢吞吞地同兔子对视了一会儿,见兔子在心里鸟语花香了,这才好像恍然大悟似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不喜欢我看着那我不看了。”
他这才老老地转过身去。
大约过了几息时间,慢慢地,一声细细的,绵软好似融化的桂花糖
“你,你给我拿件衣服来。”
郎德听着许榴的声音,耳朵尖莫名地有些发痒发烫。
这个世界上原来有人光凭声音就足以叫你意乱情迷。
郎德转过身,恰巧同狼狈的少年对上了目光。
许榴有尴尬地抱着双腿试图挡住自己的重部位。
少年不着寸缕地坐在暗红色的圆桌上,窗外的日光汇成一束落在他的肩背上,一身雪白皮肉被深沉底色衬好似一块发光的通透白玉。
郎德一向知道这只小兔子生白,却还是免不了看一阵晃神。
许榴看他迟迟没有动作,自己觉有不好意思了,抬起淡粉色的足尖轻轻地踢了郎德一下
“你,你在发什么呆”
郎德低头下意识捉住了少年作怪的脚。
许榴全身上下都生漂亮,足弓绷起好似新月,瓷白足背上映出蜿蜿蜒蜒的黛色青筋,用手轻轻地一按似乎能听见血液在其间汩汩流动的声音。
郎德喉咙突然有些干燥。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做这种混账事的时候。
他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少年的脚放下。
兔子晃了晃耳朵,本来要呵斥他为什么用一种看碳烤兔肉的眼神看自己的脚,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没消失。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试图把它按回去。
可惜耳朵根本不听主人的。
晃来晃去的就是不肯乖乖消失。
如果顶着这对兔耳朵过去的一定会露馅的吧
要不就说是郎德的恶趣味好了。
许榴脸不红心不跳地在决定把锅都推给郎德,反正他一看就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郎德拿回来的依然是一套女子的衣裙。
许榴已经从原来的抗拒,变成了麻木,看你小子这么伺候我的份上顺从一下好了。
少年任由男人给自己套上层层繁复的裙裾。
他向来是不做这种事的,女子裙裾繁复,要是自己穿不知道要费多少气,反正是郎德要他穿的,许榴就心安理地做个衣来伸手的大爷。
转眼已经变成了个穿着缎面衫、百褶裙,梳着花苞头的少女。
等到郎德给他打扮好,许榴那恼人的耳朵还是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