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梦境世界之后,许榴心里又浮起一个荒唐的想
难道他是来劫色的
可是我根本就没出过病房啊
而且对一个病人都能起色心,过分了吧
许榴心里想得多,用舌尖抵住了牙关才勉强让己不要扑过去咬他一口。
冷静,你经不是一只可以一口敌人脖子咬穿的西伯利亚猫咪了。
那人似乎一直在盯着他。
许榴觉得己的脸皮都要盯穿了。
别看了别看了哥。
你再看我脸上也不开花的。
大概是过了许久,总之许榴闭着眼睛,似乎真的要睡着的时候,那人终于了。
他握住了许榴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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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榴牙都要顶碎,忍住了好险没踹他一脚。
男人的手掌宽大厚实,指腹带着点薄茧,摩挲过青年细瘦光滑的脚腕,好像在玩一块精致的玉摆件。
不吧,真的遇到变态了。
应该就这么踹过
去的。
现在受制于人,点不太好办了。
可恶,错失了反抗的良机。
许榴在心里扼腕。
但是男人只是摩挲着他细痩脚腕上圆润如珠的踝骨,又珍而重之地将许榴露在外面的脚塞进了子里。
许榴“”
阿这。
就算是你替我盖子,我也不轻易放松警惕
男人的手还埋在子里。
厚厚褥中许榴的体温烘着融融的暖意。
那只手渐渐地往上移,握住了许榴捏成拳头的手。
许榴“”
男人轻轻地低笑了一声,然后握住了他的手,用拇指一按,那只攥起来的手就不觉地松开了。
他的手掌比许榴要大上一圈,刚好可以青年的手完全包在掌中。
许榴觉得己现在一定是在做梦。
说不定我早就睡着了呢。
他想。
但是这个讨厌的男人光是握着他的手还不够,还要低头瞧着他睡着的脸。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许榴拼尽全力忍住了给他一拳的冲。
“榴榴,快点好起来吧。”
这个奇怪的男人在许榴耳边轻轻地叹息道。
许榴指尖再也没忍住,不觉地抖了抖。
男人却好像没察觉似的,只是捏着许榴修长雪白的手指细细地玩着。
真奇怪。
我是个什么娃娃吗
许榴嘟嘟囔囔,但是奇异的没觉得抵触。
似乎从灵魂到身体上,都经习惯了男人对己的接近。
他捏着许榴的指尖,替他活按摩着躺了许久而生锈的关节。
许榴点恍然大悟。
难怪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连医生都夸他恢复能力快,不过醒来一儿就可以己下地了。
原来不是医学奇迹啊。
他想。
是人每天不间断地过来替他揉捏活腿脚,细心地照料他,像是照料一盆无盛放的花。
这个比喻也不赖。许榴眯起眼睛,反正过去的一年里,他不就是一盆植物吗
说来也奇怪。
做了植物,做了猫狗,好像就没好好做过一回儿人。
许榴心说,难不成我命中是什么劫数注定了不能好好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