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云晚汀扣弦力道有些重,指腹刻着明显的红痕,在软雪般的肌肤上显出几分凌丨虐似的狰狞。
顾休与深深呼吸了下,拿过琴桌边的郁美净宝宝霜。
云晚汀学弹拨乐这么多年了,按理说指尖早该生茧。
可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肌肤仍旧又薄又嫩,琴弦磨一磨就红,偶尔还会肿。
顾休与挤出一粒清凉的膏体,在指尖用体温稍稍焐了焐,才给云晚汀细细涂好十个指腹。
这么一闹腾,琴自是不必弹了。
云晚汀蹭蹭顾休与颈侧,惋惜道“我要再和这张琴磨合一下。”
他虚弱道“顾叔叔,做这张琴的那棵树会不会有树灵我刚刚心跳得好快,说不定是树灵施法呢。”
顾休与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甭说外头的寺庙,顾家祠堂他都极少踏足。
可身边有了云晚汀后,他却渐渐开始捐香油钱,数目甚至连年倍增,顾氏每年做慈善更是不遗余力。
哪怕有一丝希望当真有神佛能庇佑、能使云晚汀少受一点罪,都值得。
顾休与扣着小猫后脑勺,揉了揉道“明天就给大哥送回去。”
他强调道“就算真有什么树灵,那也不是让你难受的。”
云晚汀吸吸鼻子,“嗯”了声。
小猫头顶的呆毛渐渐倒伏,顾休与了然地将人抱回床上,给他放好枕头,道“睡吧。”
云晚汀揉揉眼睛道“红豆沙做好要喊我,红糖和柠檬汁要多一点。”
“知道。”顾休与答应着,却并未放开他。
云晚汀朦胧着眼笑了下,含混道“顾叔叔都这么大了还要抱抱,羞羞脸。”
他在顾休与怀里钻啊钻,明明要人哄着才肯睡,又不肯说。
顾休与倒是习以为常地给他轻轻拍背,在云晚汀马上坠入梦乡时,他蓦然问道“幺幺,陆长侵是谁”
云晚汀顺势道“陆长侵陆长侵是黑无常”
顾休与“”
宣门市临海,趁着尚未开学,云晚汀说想去海边玩,顾休与遂挑了个晴好的日子,驱车带他去。
云晚汀不下水游泳,会着凉,便穿了件杏粉色的无袖t恤加一条同色小短裤,图案是顾休与对裁缝师要求的,一只抱着奶瓶嘬的小奶猫。
海边光照强烈,云晚汀一手提着水桶拿着小铲子,另一手拄着盲杖,顾休与便在他身侧撑着太阳伞。
伞面都在云晚汀头顶,男人自己倒是被毒日头整个笼罩。
时值夏季,海滩人潮熙攘,顾休与特地挑了片不那么热门的,环境比人山人海的那几片干净。
日光流泻,映得云晚汀裸露在外的肌肤越发雪光莹莹,脂酪似的直欲融化开来。
因肤色过于白皙且偏薄,就可见浅淡的粉色晕在身体上,瞧着美丽而脆弱,仿佛一触便要碎掉。
这件t恤袖口挖得略大,云晚汀走动间,时不时便现出底下的一线春光。
肌肤由于常年不见日头而更加冷白,簇拥着隐秘的、惑人采撷的弹软。
云晚汀才蹲下来拿小铲子挖沙子,背后便飞来一条大浴巾,将他从颈项至大腿全部盖住。
云晚汀“”
他试图扯下浴巾道“你做什么呀顾叔叔。”